凌乱发丝下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剧情控制下的威力嘛。男配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即便是在醉到无法站立的情况的下,依旧有力气推开扑到怀里的任何女人。
沈浮已经靠着自己的力道半靠着沙发坐起来,他看着陆静侯的侧边道:“我没事了,你要不回房间休息吧。”
陆静侯抬起手把头发理了理挂到耳后,她转过脸光洁的脸蛋漂亮到惊人。抿成直线的唇缓慢勾起,她突然前倾俯身亲上了男人的沾着酒气的冰凉的唇。
见男人被她的举动吓住,怔愣着不动。她有种超脱剧情,抛开压抑许久的情绪,大仇得报的快感。都说男二是女主的,她这个狗腿子就是沾了,怎么样。
陆静侯笨拙的蠕动着唇,辗转碾磨。她没想到亲人是个费力的活,感觉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也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她双手扶住男人的胸膛,支撑着自己起身。
刚分开,陆静侯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手再怎么支撑用力都无法起身,原来是男人的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腰。
大手逐渐上移。陆静侯看着身下人的眼睛,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赤裸裸的欲望喷涌而出。
“你!”不等话说完,男人弓起身体的同时,一只手按住了女生的脑袋,吞噬着女生方才留下的笨拙。
血气上涌陆静侯猛的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陆静侯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酒精,又惹的面前的男人眸色幽深。陆静侯移动着往后退了退,尽量让自己躲开那股异样,只是她退一步,男人就进两步,眼神锁定她,打定主意要继续下去。
事情好像超出了陆静侯预期的发展,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沈浮,我是谁?”
不会是醉的太过分,把她当成女主吧。心里的想法还没敲定,沈浮喑哑带着愉悦嗓音的一字一字道:“陆!静!侯!”
陆静侯更懵了,知道她是谁还亲的那么卖力。正愣着呢,男人凑近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甚至转移到她的锁骨。
陆静侯脑袋里混沌不堪,却发现一个异常现象,好像是因为冲击,她内心积攒许久的压力就这么释放掉了。
她止住作乱的男人,捧起他的脸,从他的眉眼看到含笑的双唇,再次吻了上去。这次换男人轻轻推开了她,“你知道你这一吻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
陆静侯点头,再次吻了过去,还学着男人之前的样子,试探着用自己的舌尖撩拨。
这一撩拨简直一发不可收拾,男人如恶狼扑食,疯狂的撕扯占有自己来之不易的食物,把食物拆解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个世界炸掉好了。
*
世界没有炸掉,炸掉的只有陆静侯幽幽转醒后后悔到发青的肠子。怪不得专家说人不能积攒压力,要适当释放呢,她这不就憋出个超级大祸。
陆静侯是在沈浮的床上醒来的,腰间环绕的手臂,后壁相处的肤感,周身的不适都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和沈浮睡了。
如果现在有读者在看书的话,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恶毒女配身边的狗腿子和视女主为白月光的男配滚了床单?
到底是狗腿子不知好歹,还是男配忠贞不再?
陆静侯咬着手指,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她这辈子都没出现过这么五光十色的表情过,堪比画家手中的调色盘。只是画家可以用调色盘画出天价画作,而她则搞出了堪比核弹爆炸的事故。
她松开牙关,抚平咬出的齿痕。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了,沈浮昨晚那么醉,也有可能会不记得。
再不济就说自己被沈浮嘴巴里的酒精传染了,又断片了,反正沈浮知道她是不能沾酒的。
可立马她又咬上了手指,这不是自爆嘛,不记得滚床单了,就记得亲嘴了,说不过去啊。
陆静侯握住腰间的大手,用了些力道才提起,轻轻的放到一边。眼睛瞟了一圈,她得睡裙还在外面沙发上,只得拿起沈浮的衬衫把自己简单的包裹起来。
忍着腿间的不适,她光脚踩向地面,站起来的瞬间双腿一软,就在要跪地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架住了她,安稳的让她坐到了床上。
是谁架住了她,没有第二答案。陆静侯根本不敢回头。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从动静判断是沈浮坐了起来。
沈浮看着身边一动不动,打定主意装到底的人幽幽说道:“你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着偷偷摸摸的走了,然后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发生吧,陆静侯,你想白嫖?”
陆静侯三个字依旧异常清晰,她的耳垂红的要滴血,不知道是因为被拆穿了,还是想起了昨晚酣畅淋漓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