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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可以结婚不行(92)

作者:春夏不复 阅读记录

他一点点,悄无声息地合上卫生间的门,重又回到客厅,仔细端倪姐姐带回来的商品。

感觉盒子很轻,摇一摇,空的。

他慕然发现,里面的铝箔纸包装,一个都没。

谁用的!

什么时候?

居然在他陈嘉弼眼皮子底下偷人。

内心焦躁不安,以至于陈嘉弼在狭小的空间里徘徊,步子迈得过大,响起窸窣声。

他连忙收脚,往沙发上跳。

沙发是老旧的弹簧沙发,一下蹦了老高,又重重地跌下来。

陈嘉弼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侧耳聆听,对面没有异动。

满脑子是姐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陈嘉弼头痛欲裂。

他盯着空盒子出神。

经过几次试探,陈嘉弼不认为里头会察觉,卫生间的门,一直这样,好几年了。

董只只以前不在意,而今情况不同,陈嘉弼搅得她心烦意乱,警觉性有所提高。

她调小花洒,静静听了会,不放心地喊一嗓子:“谁?陈嘉弼,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

她不确定外头有没有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嘉弼丢下空盒,仓皇而逃。

陈嘉弼走路很轻,逃跑路线明确。

董只只出来,家里静悄悄,里外转了圈,一个人都没。

正当她要收拾行李,看到地上的盒子,朝客厅怒吼:“陈嘉弼,给我滚出来。”

屋里没人回应,陈嘉弼早就跑得没影。

一个小时后,陈嘉弼回家。

刚开门,与姐姐满含愤怒的目光对视。

她坐在沙发上,八宝粥罐头的烟头溢出来,黑色T恤外套了件羊毛衫,高领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抱胸,怒目瞪视,朝他勾手指:“你!过来!”

姐姐有所察觉,在陈嘉弼意料之中,他姿态闲散走进屋,明知故问:“姐,这么热的天,穿羊毛衫不热吗?”

“热!热也得穿!”董只只脱下一只拖鞋,往他头上丢过去,“你个彪子,现在越来越猖狂了不是,敢动我的东西。”

这相当于不打自招。

在外如同孤魂野鬼,徘徊的一个小时里。

陈嘉弼想了很多。

可能是老顾客,当场拆封,把空盒当垃圾丢掉。

丢在马路上,不像话,姐姐带回来,自己处理掉。

不!绝不可能!

姐姐从来不拘小节,不可能帮人收垃圾。

也有可能是帮梁晓带的。

那就更糟了!

鼎之对这个小姐姐惺惺念念,若是知晓他的梁晓姐姐,在外面与其他男人有染,成天想东想西,无心练习,去韩国训练几年,到头来一事无成。

姐姐会很伤心。

从小到大,鼎之是姐姐的心头宝。

陈鼎之能出人头地,是她最大的心愿。

“我问你话呢?”董只只往他肩上怕一巴掌,将陈嘉弼从无序的纷扰中剥离,“小小年纪不学好,钻研这玩儿意,干嘛呢?”

她用指尖用力点陈嘉弼额头:“以后交女朋友了,自然知道怎么用。”

果然,她还是提到女朋友。

陈嘉弼暗地里发过誓,此生绝不再找女朋友。

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浑身不自在,他尝过苦头。

董只只不依不饶,还在一个劲地数落:“刚在门外的,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可冤枉他了。

以前做的事,桩桩件件,他都认。

唯独这一回,陈嘉弼真的没有敢跨越雷池半步。

他想,想得要死,但是不敢。

陈嘉弼实话实说,反驳道:“我没有。”

不管董只只如何骂,把这辈子积累的脏话统统吐出来,陈嘉弼垂眼看地,闷声不响,任凭她的手,在臂膀上拍来拍去。

反正董只只身材娇小,手上没什么力气,等她气出了,这事就过了。

陈嘉弼佩服弟弟,老实巴交装可怜,在姐姐面前屡试不爽。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董只只没有证据,不好瞎说,刚才只是虚张声势。

从他老实巴交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似乎真的没有。

相处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董只只就知道两个弟弟想要干嘛。

但她一口咬死,不听陈嘉弼的解释。

他有没有胆,有没有做,不重要。

家里董只只说了算,必须维持她的女王地位。

套子是梁晓托她买的,两人是好闺蜜,不避讳,在家里拆开包装,塞进包里,便离开了。

梁晓拍拍屁股走人,凭什么要董只只担罪名,想追她的男人多的是,只要她想,能排到年底。

她生起气来,夹枪带棒,不管不顾,说是梁晓托她买的,让陈嘉弼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别以为看过几本书,就自持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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