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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可以结婚不行(60)

作者:春夏不复 阅读记录

陈嘉弼主张与时俱进,不可被旧时规则束缚,应打破旧俗偏见,结合社会特征,探索新的方向与模式。

他美化金钱对亲情的支撑。

跑题了,严重跑题。

在阅卷老师看来,属于思想不正确,打了零分。

陈嘉弼在为姐姐鸣不平,董只只一切向钱看,目的不在于对物质的渴望。她曾游走于灰色地带,实属无奈。如今跨境电商公司成立,她和铁蛋一样,尝试洗白。

她并不因为物质生活改善而冷漠亲情,相反的,她更重视亲情,出手大方阔绰,陈鼎之嚷嚷着想要同学同款的蓝牙耳机,很贵,五千块,为了能让他在同学面前抬得起头,董只只毫不犹豫。

陈嘉弼没病,董只只倒是累趴了。

她懒得细问原因,鼻孔里塞着一团纸巾,带有浓厚的鼻音,鼓励弟弟:“年级第二也很厉害嘛!我跟你比,就是个蠢蛋,又挂科补考。加油努力,姐姐相信你可以的。”

姐姐怎么可能是蠢蛋,在陈嘉弼心目中,她是这个世上最睿智的人,她所拥有的智慧,在任何课本里都找不到,完全来自于社会实践的摸索。

陈嘉弼关心姐姐身体,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儿说出来,像个哨兵,又开展夜间巡逻。

这一次他没有觊觎心,纯粹关心董只只病体,夜间探查,减轻心中的罪孽。

说到底,董只只生病,陈嘉弼是罪魁祸首。

他如同稻草人守卫稻田,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凝望时不时咳两声的姐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从陈嘉弼“发烧”那日起,陈鼎之便被董只只送去胡秀莲家,怕被传染。

此刻房里,仅有姐弟两人。

董只只把自己卷进被窝,宛若焚香沐浴,等待被抬入寝宫,承泽雨露的妃子。

可能是喉咙不舒服的原因,偶尔拧起眉心,似在享受欢合,情难自抑。

见她额间细密岑岑的冷汗,又好像刚经历一场酣畅的云雨,犹在回味。

该死!隐藏在心底的渴求,又被唤醒。

陈嘉弼滚了滚喉结,吞下口水,握着拳头,全身紧绷,与潜伏在体内的邪祟,做抗争,誓要将这股力量,压制下去。

因为今晚陈鼎之不在,切不可鲁莽行事。陈嘉弼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

一双黑瞳长得很美,如夜明珠般璀璨。

然而,这只是表象,明眸里的黑洞,蕴含巨大的穿透力。

被子、保暖内衣、甚至是带有金属钢圈的防护罩,在他面前,不过是薄纱一缕。

只需轻轻一挥手,便可摘除干净。

不!他是姐姐,是我最敬爱之人,怎可用污浊之眼这般凝视。

陈嘉弼痛苦地将两指戳向双目,感到轻微的阵痛,卸了力。

他不能毁了这双眼睛,今后还指望它挣钱,和姐姐一起撑起这个家。

试图分散注意力,陈嘉弼在幽暗中徘徊,与支配心灵的恶念,殊死搏斗。

陈嘉弼意志坚定,趁你病要你命,是小人行径。

他不屑这样。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理智占据上风,陈嘉弼清醒过来。

即将撞上衣橱,他一个转身,发现深幽的暗沉里,有另一双晶莹透彻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随着他踱步的方向,缓慢平移。

早在五分钟前,董只只被房里细微的脚步声吵醒,昏昏然看着陈嘉弼在床前,来回踱步。

等她数到第一百个回合,终于忍不住发问:“大半夜,你走来走去,发什么神经?”

第24章

目光瞥见董只只坐起的第一眼,陈嘉弼好比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没有回头路,停不下来。

他硬着头皮,尽量装作自然松弛,在观众面前表演。

停下来,他该如何解释?

你生病,我不放心,起身观察。

哪有半夜送温暖的,没病也要吓出病来。

还是说出心底真实想法,想要看光她,扒光她,还想要干她。

不!绝对不行,这是自掘坟墓,没事找抽。

况且,他来回踱步的诡异行为,很难找到合理解释。

陈嘉弼一边思索应对之策,一边继续踱步,尽量不去看她。

心里七上八下,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董只只爬起来,挡在陈嘉弼面前。

他走到卧室正当中,按照之前的活动范围,应该走到阳台移门,再返身。

前方道路被阻隔,陈嘉弼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步子迈得越小,心里越慌,怕被姐姐瞧出异样,引起警觉。

他像个带有热成像感应的机器人,遇到前方障碍,自动修正路线,掉头往回走。

董只只一路跟在陈嘉弼身后,也不说话,直直盯着他,把后面的路堵死。

右边是卧室房门,左边三张靠背椅被撤走,陈鼎之今晚不在,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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