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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可以结婚不行(24)

作者:春夏不复 阅读记录

董只只短短一句话,陈嘉弼跟机关枪似的,连连催问,说得董只只很没面子,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可怜兮兮。

她埋下头喝啤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提出的四个问题。

陈嘉弼挣脱臂膀,跳起来,奋力踢开董只只丢在地上的空烟盒,一下子踢得老远:“不!我不去,鼎之也不许去。你要

嫌我俩是累赘,我可以带鼎之搬出去。”

陈广海霸占他们家产,陈嘉弼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深圳,多待了三天,参加完父母葬礼,再北上。

他从厨娘口中,打听到葬礼地址,不敢露面,躲在小树下远远地看。

陈九堂也来赶赴葬礼。

他亲耳听见两人站在墓碑前的谈话。

“广海,青河做事优柔寡断,不适合执掌家业,陈家和中宏,今后托付给你了。”

“爸,我不会让你失望。大哥那几个孩子,我会设法找到,供他们上学,将来安排他们在中宏工作。”

“这事不用你操心,管好公司。”

两人说话,像在谈公事,神情冷漠,毫无悲悯。

陈广海得到家产,想对陈青河子女赶尽杀绝。陈九堂不让他掺和,显然是对他不放心,留一手。

这段时间,陈嘉弼从新闻里搜集到一些零散信息,得知陈广海,利用各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弄得公司里乌烟瘴气,

行业口碑一路下滑,风波不断。

三个孩子失踪一年多,陈九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他们,必然是希望利用他们,去牵制陈广海。

陈嘉弼尴尬,陈家是典型的中式管理,陈九堂像古代帝王,制约、权衡,相互牵制,把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当成随时可掌控的棋子,玩弄于掌心。

最近他意识到,陈广海像匹脱缰的野马,不受管控,便想用孙子,制约他。

陈家向来重男轻女,董只只流落在外多年,感情淡泊,可有可无。

权利斗争关键时刻,她没有任何价值,抛弃她在情理之中。

陈嘉弼蹲在董只只身前,像只温顺的小羊,嗫喏道:“姐,别再丢下我,鼎之还小,他不懂陈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爷爷和二叔手段卑劣,不讲人情。”

纠结半天,听陈嘉弼这么一说,董只只火气蹭蹭冒出来。

她以为送走两兄弟,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差点被陈九堂骗了。

“妈咧个彪子,抢老娘的崽,活腻了!”董只只喷出一句山东特产,把啤酒袋往地上砸,遍地黄金肆虐,触手可及,却也冰冷彻骨,不值留恋。

她又把刚买的香烟,摔在地上,用力踩,直到板鞋脚底生疼,方才罢休,圈住陈嘉弼的肩,往楼上走:“放心,小老弟!姐不会再丢下你,鼎之他也休想带走!”

迈了两级楼梯,董只只回头望一眼,被碾成一堆碎渣的香烟,挠挠头:“再去买包烟。”

她在口袋里摸索,陈嘉弼已然没入夜幕。

他跑到杂货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是董只只给他一周的生活费:“老板,来包一枝笔,蓝壳。”

老板知道他是帮姐姐代买,正要伸手去货架拿。

身后陈嘉弼又说:“拿一条。”

这一回,董只只没有抛弃他,亲口称自己是他姐,叫他弟弟。

陈嘉弼积郁数月的阴霾,随着董只只一声大吼,消散在无尽的黑夜。

第11章

不用等一周,第二天董只只便打电话回复,让陈九堂死了这条心,两个弟弟一个都不会跟他走。

青岛是董只只的地盘,中宏置业在该地没有业务,保险起见,她下午逃课,赶在陈鼎之放学前,去学校门口接人。

陈嘉弼她不担心,能把人贩子耍得团团转,脑筋活络得很。

有些课老师管得严,董只只拜托梁晓,代为接送。

梁晓中专毕业,在社会闲散,做专职代购,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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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你记住,绝不能让老头把鼎之带走,实在扛不住,打我电话。”

“只只,我办事,你放心。”梁晓在初中,便是个精神小妹,最讲义气,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敢骑她头上。

一连三天,相安无事。董只只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挨训。

班主任絮絮叨叨,批评她上课打瞌睡,缺课严重,还在学校里做生意。

她读的是国际贸易专业,嬉皮笑脸,现学现卖:“您要我们学以致用,我这不是听您教诲,实践出真知嘛!”

她松松垮垮站着,双腿颤个不停,她不怵老师,主要是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她腿麻。

放学打来,多半是同学下订,也有可能是彭鹏找她调剂,又或是梁晓接陈鼎之,遇到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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