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慕长悠指了指那盘被摆成爱心状的菜问。
老板笑道:“这两道菜是我送给殿下的一点心意。”
老板指着爱心旁边的那道菜,“这道——好运莲莲,庆贺殿下昨日生辰。”
“这道——甜情蜜意,祝殿下和殿下夫人恩爱白头!”
“殿下夫人?”
慕长悠顺着老板手掌的方向看去,别告诉她,夫人指的是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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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吃饭的众人也凑热闹大喊:“殿下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慕长悠看司予,竟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恍然间看出笑意。
我还没醒酒吗?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夫人。”为了司予的名声,她解释。
老板很懂地笑了笑,“殿下说不是就不是吧。”
“对了。”她又摸出一张纸,“这是昨天一位客人为殿下和夫人所作,希望殿下喜欢。”
“你们慢慢吃,我去招呼客人了。”
老板走后,慕长悠展开那张纸,一幅画跃入眼中。
黄衣女子窝在紫衣女子怀中,单手勾着紫衣女子的脖子,抬腰献吻。
她和司予昨天穿的是画中这身衣服没错,可她们有来过悬日楼吗?
慕长悠怀疑人生。
她搜寻昨日的记忆,起床,找乌木,遇到危险,捏碎珠子——
对,就是珠子!
她只记得自己捏碎后见到了司予,如今细想,那个视角,不就是在司予怀中吗?
所以她忘了一段记忆,而那段记忆是她主动吻了司予?!
“这画的是真的吗?”慕长悠不死心问游听。
游听点头,语气不解:“对啊,你忘了吗?就在悬日楼,好多人都看见了。”
“……多少人?”
游听用手指了指后面,“大概所有桌子坐满吧。”
慕长悠两眼一黑。
难怪司予说事不过三,昨天,就一天,她强吻了司予两回,还忘得一干二净……
慕长悠僵硬转头,无颜面对司予,低头道:“尊上,对不起。”
司予拿走那副画,快速扫了一眼收起来,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不知道对尊上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影响,我会马上澄清我们的关系,不让他们将此事说出去。”慕长悠迅速给出解决方案。
昨日的藤条能勾起人的欲念,应该是司予为她解了毒,知道事出有因才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被认识不久的下属占便宜,还能就事论事,理解宽恕,司予心胸如此广阔,她更不能毁其清白。
“游左使究竟是为了我,还是怕被心上人知晓?”司予问。
慕长悠不明白司予怎么突然提起那个莫须有的心上人,实话实说:“属下自然是为了尊上。”
这对吗?游听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没想到不仅毫无进展,还莫名冒出来个心上人。
可被困幻境时,她明明看见慕长悠偷亲司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原来游星你有心上人,是谁,我们认识吗?”游听打探情况。
慕长悠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想说是谁没关系,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应该可以说吧?”游听问。
“她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慕长悠道。
那时的司予差点冻死在雪中,醒来后也浑身戒备,看着脆弱却那么坚韧顽强,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看样子这个心上人并不是司予……游听默默摇头。
“刚开始相处时,她不怎么理我,应该还很讨厌我。”慕长悠接着说,她神情温柔,仿佛又回到了通州城外那座小院。
“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我明知道不该喜欢她,却还是爱上了她。”
挡在她和司予之间的,是难以撼动的天地法则。
三千镜中司予那么幸福,就算她能改变命运,也没权利阻止司予爱上别人。
“后来呢?”桑遥问,她好像没在师姐身边见过这么一号人。
“我们分开了,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自居。”慕长悠笑了笑。
从小认识,不被待见,朋友自居……这番描述越听越耳熟。
“她是我的。”
司予想起昨晚橘漾的话。
她半个字都不想再听,起身离开。
“哎,你去哪!”游听忙问。
“我吃饱了,出去透气。”
游听看向根本未动的碗筷疑惑:吃过吗?
“不管她,她对食物没什么欲望,我们吃。”游听说。
司予来到街上,心中的闷意却没有丝毫消减。
“殿下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从悬日楼出来一人。
“不会是和殿下闹别扭了吧?”她问。
“没有。”司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