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请随我这边走。”虞依领她们走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更冷清,守卫也很少,虞依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宫殿。
“二殿下,司姑娘到了。”她在殿外通报。
房门很快被打开,游听从屋内出来,看到司予眼中浮现笑意,目光转向慕长悠时微愣,很快又恢复笑着道:“司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司予说。
“我和司予有些事要聊。”游听看虞依,“替我好好招待这两位客人。”
“是。”虞依拱手,“两位,这边请。”
人走后,游听把人请到屋内,“里面坐。”
“你说秘境将开,可是真的?”司予坐下单刀直入问。
游听给她倒了杯水,打趣道:“你就不先给我贺句喜?”
“既非相悦,喜从何来?”司予反问。
游听笑:“我忘了,你是我们中最通透的,可为何——”
为何又如此执着。
她没有把话说完,无奈道:“禁海这几日频频异动,秘境的确会开,但里面有没有你要的东西,我无法肯定。”
“这就够了。”司予起身。
“等等。”游听叫住她,“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司予重新坐下,等*着她的后话。
“大婚之日,希望你能帮我看牢你身边那位。”游听说。
司予故作不解:“为何?”
“你当真不知?”游听有些奇怪,但还是解释,“她是桑遥的师姐,我怕婚宴有变,只有你能牵制住她。”
打不过慕长悠这件事没什么羞于承认的,成亲之事她势在必得,不会让任何人搅和。
哪怕是慕长悠。
“另外,我看她似乎跟在你身边做事,你注意提防。”她继续道。
崇拜之人和朋友,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楚。
“但你也别把她杀了。”游听又说,“慕长悠义薄云天,心怀大道,是不可多得的侠义之士。”
“只要她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会杀她。”司予道。
另一边,慕长悠用法力探查桑遥的踪迹,却在王宫内发现许多属于她的气息。
“虞依姐姐,我肚子疼,想上厕房。”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道。
“啊?”虞依疑惑,“你还有这种需求吗?”
慕长悠费力点头。
时醒在一旁解释:“她还未引气入体,确实有这种需求。”
“厕屋在最东边,我叫人带你去。”虞依说。
“但我实在憋不住了,你能不能把我直接传送到那里……”慕长悠表情夸张。
这倒是个办法,虞依抬手画符将慕长悠送走。
慕长悠看着面前的厕屋收回表情,开始寻找桑遥。
她去了最近的一处,并没有桑遥的身影,这王宫近十道气息,她只能一处一处寻。
去了四五处,都落了空。
她继续画阵,这次来到了一处洞穴内,洞穴四处嵌着夜明珠,把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空旷的洞穴里孤零零竖着一块墓碑,面前摆了些水果点心。
前几处都很正常,唯有这里不同,慕长悠不敢马虎,上前查看,墓碑上的字逐渐清晰,写着“挚友风璃之墓”。
哈?
慕长悠愣住,一阵风刮起她的衣摆和发丝。
“你为何在这里?”游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长悠回头道歉:“对不起,我误入此处,这就离开。”
她低头想走,游听却自顾自道:“她是我交到的第一个人族朋友。”
慕长悠停下脚步。
“我们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经历生死,可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能对着这衣冠冢诉请。”游听继续说。
慕长悠心里也不好受,她这场戏骗了所有人,游听越悲伤,她的罪恶感就越强,她很想说出一切,让大家像以前一样并肩作战。
“你误入此处也算缘分,和我一起给她上柱香吧。”游听说。
风璃曾说过她从小就喜欢阵法,让慕长悠上香也算圆了她的愿望。
慕长悠心情复杂,但游听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点了柱香挪到墓碑前。
她和墓碑面面相觑,做好心里建设后,心一横大声道:“风璃姑娘,你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希望下辈子你们还能当挚友!”
她鞠躬,还没把香插进去,一股剑意劈来,裹着飞扬尘土将贡品扫落一地,墓碑也裂成两半。
风璃两个字一分为二,慕长悠感同身受:谁!谁掀了我的坟!
她转身,瞬间僵在原地,来的人是司予。
那没事了。
“我说过,不许给她立碑。”司予冷冰冰开口,剑刃微斜,闪过一道寒光。
“你就让她安息吧。”游听无可奈何轻叹。
“她不能安息,我也不会让她安息。”司予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