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咬了一口手里的肉肠，“听起来九头蛇就像什么队长的疯狂崇拜者。”
“不是，”沈轻轻却是摇了摇头，她早就在脑海里想设想过复仇者们会回答的各种问题，与其让娜塔莎套话，不如自己交代。
不然，她说不定交代得更多，包括
她其实并不想让复仇者们知道的那些，“我觉得他们的计划是让我取代队长，然后再控制我做些其他的事。至于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闻言娜塔莎和史蒂夫对望了一眼，空气中多了丝凝重，娜塔莎看了过来，她警觉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更迷人了，“他们怎么控制你？”
“给我脑袋里植入什么开关，”沈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和一些虚假的记忆一起，这样他们就能通过一些旁人听起来无意义的音节启动这个开关，控制我了。”
史蒂夫眉头越皱越紧，似乎还想说什么，沈轻轻却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失败了。”她抬头看向两人，“记忆植入没有成功，所以那个开关，也就不存在了。”
“确定？”娜塔莎的声音依旧冷静，但眼神已经锐利如刀。
“确定。”沈轻轻点点头，语气笃定，“史密斯医生最后尝试过了，但没能成功。否则，你们现在看到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失败，他们没有成功给我移植那些虚假的记忆，我却保留了之前所有实验体的记忆。”拥有痛苦的记忆并非什么好事，但沈轻轻却仍旧感激这一点，否则，她也没办法从九头蛇基地里逃出来了。
第30章
吃过早饭后，沈轻轻靠在椅背上，环顾了一圈休息室，突然感觉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她从未如此无事可做过。无论是在训练还是出任务，总是有清晰的目的支撑着她的行动。
而现在，她就这么坐在这里，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如果真的悠闲也还罢了，她真的很怀念之前悠闲的时光，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在复仇者大楼里，也不可能完全悠闲下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复仇者大楼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地板映照得光亮如镜，空气中弥漫着牛奶和速食品残余的香气，但沈轻轻却并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享受这些东西。
于是她只能看着窗外不远处城市的剪影，靠着桌沿发呆。或许，再等等，她能问问罗杰斯队长他们打算怎么处置她？
就在这时，山姆突然推门而入，在看到沈轻轻和史蒂夫后，他脸上的惊讶像被放大了好几倍，“我的天！”他走近两步，上下打量着两人，语气里满是震惊，“我还是不习惯，你们两张脸放在一起实在太像了！”
沈轻轻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捏了捏桌上的杯子。史蒂夫看了眼山姆，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山姆，你应该不是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吧？”
山姆摆手，“我当然不至于这么迟钝，只不过再看一次还是觉得很像罢了。”
沈轻轻对山姆印象不坏，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准备继续发呆，好在她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股带着风尘的气息随之涌入。
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着眼罩、穿着夹克的人，看上去像个普通的退休老人。而在他身后，是满脸不耐烦的托尼。
沈轻轻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那个戴眼罩的男人身上。等他转过头，她心里立刻泛起警觉，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退休老人。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目光锐利如鹰，充满侵略性，哪怕脸上的表情装得再随意，也掩盖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词应该可以形容：鹰视狼顾。
“嘿，伙计们，我只是来喝杯咖啡。”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我已经退休的味道，“你们知道的，退休的人总是醒得比较早。”
“抱歉，复仇者大楼不提供咖啡服务。”托尼指了指门外，“不过离这两个街区有家不错的咖啡店，你需要我给你地址吗？”
“别这么小气。”男人显然对托尼的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走进来，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只是一杯咖啡而已，我相信不会把你喝破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扫视了房间一圈。当他的视线落在史蒂夫和沈轻轻身上时，眼神明显顿了顿，紧接着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或者说是一种故意显得惊讶的神情。
“这还真是……让人吃惊。”他说话的语气充满刻意的夸张，嘴角的弧度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还是在玩笑。
“得了吧，”娜塔莎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脸，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别装得像你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她就说吧，大清早就会看到有人来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