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萱把手里提着的礼品东西全部放在床头柜子上,站得规规矩矩解释,“不是的,阿姨你误会了,我只想好好跟你们相处,从来都没想过要毁掉楼巩,我巴不得他越来越好,怎么会想把他毁掉……”
“我当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们楼家绝对不会要你这种女人,你跟我们的楼巩保持好距离!”
躺在门口病床上的妇女被这争吵声所吵醒,她坐起来,靠着枕头,仔细打量,“哟,这不是楼巩那小女朋友吗,谢女士,你怎么跟你儿媳妇吵架呢。”
谢女士偏头,愤怒地直视妇女,“她不是我儿媳妇,更不是我们家楼巩的女朋友,你不要在那里胡说!”
妇女当谢女士嘴硬,人在气头上不愿承认,继续打趣道:“怎么就不是嘛,那天我下楼去超市买东西,还看见你们家楼巩和这小姑娘手牵手走在路上,可甜蜜了嘛。”
魏可萱瞪大眼睛,盯着妇女一脸无奈,心想,阿姨啊我求你别再说了……
“什么!楼巩那臭小子居然敢骗我跟你没来往!”
谢女士先是震怒,随后有突然大口呼吸起来,手捂住胸口,仿佛绞痛。
“阿姨,你怎么了!”
魏可萱着急,手足无措下,连忙跑到门口大喊:“医生!护士!你们快过来看看!”
医院楼下,魏可萱垂头丧气坐在长椅上,两条腿漫无目的地晃着,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楼巩朝她走来,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瓶水,魏可萱不解。
一向不苟言笑的他此刻却突然轻轻笑了下,“怎么了?还在想我妈的事?”
魏可萱望着他,沮丧地点头,叹息说:“对不起,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搞砸,更没有做错任何事。相反,我还应该感谢你愿意不计前嫌来医院看我妈。”
楼巩摸摸她的脑袋,自此那天夜里坦白过后,他终于能放下心里的重担,像从前一样待她,和她说心里话,想她的时候,也可以毫无遮拦地直接告诉她。
而不是一味地自己憋在心里,像个闷葫芦。
魏可萱靠在他的肩上,“你说……你妈妈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接受我?”
“当然不是。”
楼巩揽住她的肩膀,宽慰道:“我妈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嘴上说得那么决绝,其实她也只是出于担心而已。”
“我当然知道!”
魏可萱突然坐直,满满的元气又重新被她攥在手里,她握紧拳给自己加油,信誓旦旦,“我相信在我的坚持下,你妈妈一定会感动我的执着,慢慢接受我!”
楼巩点头,笑着注视她的每一个模样,“反正我现在就相信。”
第50章
正值四月。
清早,连翘洗漱完毕后,帮李空山盖好他夜里踢开的被子,等检查完锅里保温的早餐还有温度后,她便背上背包出了门,赶往学校。
等到门一关上,李空山立即睁开眼睛,从床上跳起。
他用右手摸了下刚才被连翘摸过的脸,嘴角带着甜蜜,感叹道:“哎哟哟,你说你这人也真是的,想摸摸我就直说呗,还悄咪咪的,不好意思哦?”
正当他还在回味的时候,门被打开。
连翘忘了拿月考的卷子,重新上楼。
听到开锁的声音,李空山立即缩回被子里躺下,假装无事发生,闭上眼睛装睡。
他的心砰砰直跳,好险……
差点就被发现了。
连翘拿起书桌上的试卷放回书包,走之前瞄了眼躺在床上睡觉的李空山,有些纳闷,他今天睡觉这么这么安分?
两只手还拽着被子,像个乖宝宝似儿的。
连翘关门走出去。
李空山重新坐起,总算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要被发现。
简单收拾好以后,李空山出门,时刻观察着路前方的情况,生怕连翘又重新杀个“回马枪”。
他之所以这么小心,其实只是害怕连翘知道以后担心。
昨天小海来消息说,宇瑞爷爷家的屋顶瓦片被大风吹烂,漏了一晚上的雨,老人家半夜爬起来拿桶接水,忙活一晚上,没睡个好觉。
而宇瑞呢,自从跟着赵旭摩混以后,便再也没和李空山来往,更没有回过家。
这下赵家出了事,赵旭摩自然更顾不上手底下的人,把他们晾到一边,不管不问。
虽然李空山对这个无情无义的宇瑞不想留任何情面,但他的爷爷毕竟是个老人,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他都有责任和义务搭把手、帮帮忙。
一大早,李空山就带着小海来宇瑞的爷爷家修屋顶。
他肩头扛着三根重达四十公斤的木条,用空出的左手和爷爷乐呵呵打招呼,宇瑞戴着手套,挑着一担子新瓦片跟在李空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