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身体验,实难将这般相貌的人,与之前那个变.态控制狂联想在一块儿。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夏明棠想不明白。
“怎么了,水温还合适吗?”秦滟观察着夏明棠的反应,见她默默注视着自己不语,主动关心道。
“没什么,随便。”夏明棠将脑袋靠在浴缸上,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秦滟以为她累得厉害,清洁时更加轻柔,直到摸到那有些泛肿的娇.嫩之处,她感到掌心贴合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
夏明棠双手撑着浴缸缸底,不久前的记忆涌入脑海,身体本能开始抗拒。
但她没有叫停,相处这些时日,她也算对身边这人有了些了解。
叫停根本没有用,她越是喊停,那人就越起劲。
秦滟通过掌心肌肤颤动的频率,感受到身边人的心绪。
小狐狸在害怕她。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原本应该是开心的,甚至说有一些故意。
害怕也是一种在意的情绪,害怕了,便会听话。
她享受着心爱之人被自己弄得彻底失控,只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模样。
可当人真的流露出害怕,她却又舍不得了。
“乖。”秦滟低头亲了亲夏明棠微阖的眼睑,“很快就好了,我不弄你。”
秦滟这次说到做到,手.指迅速地清理掉里面的湿滑,一点多余的挑.逗都没有,很快便挪去了别的地方。
想象中的刺激并没有降临,夏明棠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心里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
***
晚上睡觉时,秦滟将人抱在怀里,察觉到怀里的身子绷紧,她犹豫了两秒,还是舍不得松开。
她也想要小狐狸开开心心,但她最近好像越来越难控制自己。
身后是温度有些过高的柔.软,夏明棠提着一颗心,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有下一步行为。
终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秦滟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变得均匀,才由着自己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些。
月光透过窗柩,落在熟睡的人耳后,映照得那白.皙细腻的耳垂下,一个心形的红色小胎记栩栩如生。
秦滟探过脑袋,从耳朵后方亲了亲这个红色的爱心,这几乎是她每晚的必备功课。
这个爱心胎记,自打夏明棠第一次来到云镇客栈时,她便瞧见了。
而更早一次瞧见,则是在十六年前。
恒河墓园
十五岁的秦滟站在亡父墓前,对他进行最后的告别。
自季五爷死后,季家内部动荡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股权财产的分配问题。
那些大人们平日里衣冠楚楚,大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各自心中都有一张小算盘。
季家诸人在旁的事上虽然争执不休,但唯有一件事达成了共识:秦滟不能留。
当然,这个不能留,不是说人人都想要她性命,只是说,不愿让她继续待在季家而已。
十五岁的秦滟心智已比大多同龄人成熟,明白以自己此时的实力,无法与诸位叔伯抗衡,继续赖在这里,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彼时她去M国的签证已经办下,秦淑兰因为娘家的事情,暂时不能同她一起。
她站在偌大的陵园里,一时间生出种天地苍茫、孑然一身的孤寂感。
沉默许久后,她对着季五爷的遗像鞠下一躬,转身便要离去。
此时一个不到她大腿高的小团子过来扯她衣袖。
小团子长得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可爱。
只是那时的秦滟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冷着脸就要将人拽开。
但那小团子却完全不懂看人脸色,一手拉着她的衣袖,一手举起一束香,开口时嗓音如糯米糕一般软软糯糯。
“姐姐,这香我点不着,你能帮帮我吗?”
秦滟看着她手中的檀香柱,顶部有些黑,却是连半点火星子都没。
她抬头望向周围,连一个大人都没有。
到底是谁家心这么大?
她虽然心冷,但也不至于连小朋友这么一个简单的请求都拒绝。
她摸出兜里的火柴,划亮一根,一次性将三根香都点着。
小团子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里冒出崇拜的光,“这么快就点好了,姐姐你好厉害!”
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情被夸厉害,秦滟有些哭笑不得,她拍了拍小团子的脑袋,让人回去祭拜。
小团子也不客气,蹦蹦跳跳地就跑到另一座墓前。
两座墓隔得不远,秦滟视力不错,便能看见墓碑上刻着的:亡母汪筱潭之墓。
这陵园费用不菲,能将死者送来此处的,多是血脉至亲。
她猜测,这应该是有人,以小团子的名义,给死者立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