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420)

作者:溯时 阅读记录

“还有就是,她从来没有以正脸露过面。”莫振邦说,“就算是夜间散步,留给岛上邻居的也不过是个背影。去退票,更是全副武装。”

“周永胜是导演,习惯隐于幕后,长相又平平无奇,即便被人认出,一句‘人有相似’就能搪塞过去。”

“可顾旎曼不一样,她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

所有线索在此刻严丝合缝,指向这个必然的结果。

最令人痛心的是,在揭开殉情案的真相前,《月蚀》剧组死去的那个女孩,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能留下。

人们提起她,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替身小姐。”

原来所谓的替身,竟是替死。

……

阳光照亮顾旎曼的脸,那些蜿蜒的疤痕在强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传说中这位秦文的新太太,从未露面,没有和房东接触过,就连邻居也说不上来她的长相。大家只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太太体弱多病,即便盛夏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在赶到坪洲之前,警方以为这是顾旎曼的自我保护,毕竟女演员漂亮的脸蛋,轻易就能被认出。

但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顾旎曼脸上到颈部、肩膀沟壑状的隆起疤痕,如同干枯的树皮,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悲惨的境遇。

“别怕,都过去了。”曾咏珊轻声安抚,“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们。”

院子里的议论声也轻了下来。

“这是……”祝晴眉头紧蹙。

“硫酸灼伤。”莫振邦沉声确认。

漫长的沉默后,顾旎曼终于开口。

“永胜真的死了吗?”

她发声困难,说话时需要费力仰头,缓解颈部拉扯的瘢痕。

电影里,顾旎曼的声音清亮甜美,而现在,声音挤出喉咙,断断续续,仿佛在颤抖,音色也有了轻微的改变。

“这次……不是假死了吗?”她又问。

顾旎曼仰起脸,眼神如她曾饰演的角色般清澈易碎。

豪仔低语:“一朝被蛇咬啊……”

“狼来了的故事。”徐家乐附和道。

警方需要带她回警署。

顾旎曼动作迟缓地裹上大衣,系紧每颗纽扣,围巾层层缠绕。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不仅是脸颊,她的双手同样布满灼痕。

最终,她用墨镜遮住半张脸,轻声道:“可以走了。”

……

放学时分,盛放小朋友像往常一样蹦上校车。

经过几个月来的适应,他已经完全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每周一到周五按时上下学,就连在车厢里也要模仿大人的样子,将小书包夹在胳膊下假装是公文包,一本正经地玩“上班族”的游戏。

校车缓缓停在熟悉的路口。

还没等车完全停下,盛放就透过车窗看见等候多时的萍姨。更令他雀跃的是,萍姨脚边正放着他心心念念了一整天的小单车!

“到啦到啦——”盛放小朋友对着司机师傅喊道,“停车吧!”

萍姨看着小少爷急切的模样,不禁失笑。

盛放三步并作两步冲下车,灵活地跨上单车。还没等开口,可爱的小米牙已经迫不及待地露出来,梨涡深深。

“单车每天都要练习。”放放蹬着踏板,“不然会忘掉。”

“少爷仔,这可不会忘啊。”萍姨笑道,“只要脚往下踩就行。”

通往油麻地警署的这条路,盛放小朋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抵达目的地。

他卖力地蹬着小单车,车轮“咕噜咕噜”地转动,小脸因为用力而绷紧。而萍姨只需要稍稍加快脚步,就能轻松跟在他身旁。

警署大楼的一大片空地,是放放的练习场。

他骑着单车,来来回回,在底下当巡逻警。

盛放见到了祝晴。

外甥女忙得要命,从警车上下来,走路都会飞。

放放抬高小手挥挥:“晴仔!”

祝晴也回头挥挥:“再见。”

盛放转头,朝着萍姨摊手。

看吧,忙成这样。

放放小朋友继续踩单车,见到梁sir。

他垂着眼若有所思,心情好像不怎么样。

梁奇凯步履匆匆,在坪洲小屋见到顾旎曼的那一刻,他既为案情侦破的进展而欣喜,又为自己的观察成立而忐忑。他竟完完全全洞悉周永胜扭曲的心理,也推断出在病态控制欲裹挟的受害者会呈现怎样的精神状态。

踩着单车的小人儿拨动小车铃,梁sir仍旧没有注意到。

没过多久,他又见到曾咏珊。

曾咏珊远远地过来,朝着放放挤眼睛。

“案子有了突破性进展。”她说。

放放嘴角上翘一脸高兴。

这样说来,很快就要放假啦。

“你慢慢玩。”曾咏珊揉了揉他的小脸,“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