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脑子需要待解开的疑惑,关夏她们在8月28号的中午,满脸疲惫的重新回到了南平分局。
相比起昨晚的人满为患,今天的南平分局里人要少了许多,不用猜也知道大部分人手都撒出去去追捕外围成员以及解救失踪人口了,只有寥寥十几人还在继续跟监控录像死磕。
关夏她们熟门熟路的来到周队他们的办公室,还没敲门,就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见状关夏顿时停下了欲要敲门的手,想了想,干脆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关夏探进半个脑袋往里张望,果然看到了睡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有干脆睡在地上的,也有睡在会议桌上的,不过最多的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尽管关夏的动作很轻微了,或许是刑警的警觉,上一秒还在打呼噜的周队,下一秒就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非常锐利的看向门口。
但显然眼睛是睁开了,但人还是有点迷糊,看清是关夏后愣了两秒,才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从凳子上站起身,一边走过来一边问,“你们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周队一点没放轻声音,但其他人却也没被吵醒,睡在地上的更是翻了个身,继续扯着震天响的呼噜。
关夏干脆将门大开,回答道:“已经发现了伍英泽的踪迹,专案组的人追过去了,顺利的话,今天应该就能将人抓捕归案了。”
周队听的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嘿,还真稀奇,我查案查了这么多年了,还头一回碰上关键证据还没找到,但人已经此地无银三百两往外逃窜的了,我听说上头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签发搜查令,看伍英泽的这个表现,指不定哪里有他藏匿起来的罪证。”
简单共享了一下信息,关夏反问道:“那你们这边呢?情况怎么样?所有失踪人口的去向都查到了吗?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楼里的人少了很多,是不是都出去抓人去了。”
周队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看样子是想找烟抽,但顾忌到这么多女同志,到底没掏出来,只是扭了扭脖子说:“那些外围成员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警方的视线,所以根本没遮掩自己的犯罪行为,监控里几乎一找一个准,你们昨晚还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有同事出去了,差不多上午11点多的时候吧,最后一个失踪人口的动向也查明了。”
周队说着看了眼时间,“那些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其实人根本没离开上双市的范围,我估摸着也就今明两天吧,解救行动应该差不多就能结束了。”
周队话刚说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声音响亮到有些刺耳的警笛声,一群人急忙走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连许多辆警车开进来,最前面的几辆停好车打开车门,就看到两两警察一组押着一个犯罪嫌疑人下来,这么粗略一算,就这一队,抓住的外围成员就有十几人,被解救下来的失踪人口也有六人,经受了几天的惊吓,几个人都是脸色惨白,精神恍惚,情绪激动的,在看到警局院子上空迎风飘荡着的国旗时,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真是难为这么些群众了,”周队有些羞惭的道:“咱们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没料到那些人拿他们当诱饵,幸好人都没受到什么伤害,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不然后半生即使在这个岗位上,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安心吃饭睡觉了。”
听着周队的话,关夏心里也满是庆幸的情绪,真是庆幸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只是调虎离山,不然关夏她们即便将这个案子破了,也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
刚安静下来还没半天的南平分局重新热闹起来,关夏抓紧时间问周队,“刘香和耿敬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她们全都交待了吗?口供我能不能看看。”
周队很是雷厉风行的一边带她们去取口供记录,一边道:“两个人现在都被押在城南的看守所,招供倒是招供了,耿敬还好,那是个受不了激的人,审讯的专家把能掏出来的都掏出来了,倒是刘香的心理素质要比耿敬强的多,明显能感觉到她有隐瞒,但轮番审问了十来遍,愣是还有所保留,后来实在抓的人太多,咱们的人手都有些不够用了,就把她暂时关进了城南看守所,等后面再慢慢跟她磨。”
说着话周队带着她们来到了存放口供的房间,将刘香和耿敬的口供记录找到后,径直递给了关夏。
关夏没有丝毫犹豫,先打开了耿敬的,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他杀害宁欣的全过程。
根据口供上所说,其实在一开始,耿敬并没打算杀掉宁欣,他们在行动当天进行了伪装,即便跟宁欣面对面,他们也有自信以后不会被认出来,但奈何宁欣实在太固执,太锲而不舍,明明只是个养女,但她硬是不肯放手,被耿敬打的都鼻青脸肿半张脸都是鲜血了,但她还试图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