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是卫川江畔斩追兵。
这场戏不乏激烈的打斗场面,任紫嫣操纵代表卫川的影人完成了数十个高难度动作——转身进退、左右盘旋,危急关头救下皇帝,和姚新操纵的叛军将领持刀对打。
何宜轩虽然不是演员,但这几天他也下了不少功夫,加上有任紫嫣为他领路,他的表演完全不显生硬。虽然只有几句台词,但配合上影人恰到好处的动作,年轻君王的气度也被他完美的展现出来。
观众就坐在台下,没有NG,无法重来,整场表演容不得他们出半点差错,一个小时下来,所有人都大汗淋漓。
等到观众散去,何宜轩才放下影人,甩了甩酸痛的手指,打趣说:“感觉咱们这个节目可以改名叫《挑战不可能》了。”
任紫嫣搬了个凳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把影人归置到一旁,“但是不得不说,节目组这个创意很棒,我看观众的反响很不错啊。”
姚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现在年轻人不爱看以前那些传统剧目,但对电影肯定还是很感兴趣的。”
任紫嫣把目光投向宁洵,笑着问他:“听莹莹说,小宁特别喜欢这部电影,今天是不是演的很尽兴?”
宁洵以前在片场等通告的时候,偶尔会找出杨岚的电影来看,《石中火》是他最喜欢的一部,冯莹莹甚至还跟他一起看过一次。
“算是圆梦了,”宁洵笑了笑,“感觉以后可以尝试演个大反派。”
姚新听了,对着镜头调侃道:“有意向的可以给小宁递本子了。”
录制结束当晚,宁洵没在村子里留宿,提前和大家告了别,收拾好行李直奔机场——他和任维要了梁嘉木的航班信息,想亲自去给他一个惊喜。
机场人多眼杂,太容易被认出来,宁洵不方便出现在接机口,就干脆在车里等。
于是梁嘉木打开车门就看到了这幅场景——宁洵手上抱了束马耳他蓝玫瑰坐在后排,身上穿着一件低领的白色丝绸衬衣,脖子上戴的那条金属扣闪钻项链被车内的灯光一照,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晃眼。
他把玫瑰花递到梁嘉木眼前,笑着喊了一声:“surprise!”
梁嘉木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跳的这样快过。
在宁洵的注视下,梁嘉木长腿一迈跨上了车,升起挡板,一条腿跪在车座上,另一条腿撑着地面,在车门关上的同时俯下身去吻了宁洵。
那人似乎早有预料,把花放到一旁,抓着梁嘉木的领带将他扯到自己身前,然后仰起头,专心致志的回应他。
车内响起暧昧的呼吸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间几乎没有丝毫缝隙。宁洵被吻/的忘乎所以,神魂似乎都飘到了九霄云外,飘飘然仿若身处虚无之境,而唯有那人温热/的/身/体能够让他记起回到红尘俗世的路途。
情至深处却没有支点,他便下意识伸手去抓梁嘉木的头发。
梁嘉木的头发又短又硬,有些扎手。
车子缓慢启动,梁嘉木回身坐下,长臂一伸将宁洵揽进怀里。
宁洵顺势坐/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目/潋/滟,脸颊/绯/红,胸膛微微起伏着,胸口的一颗小痣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这个动作使得宁洵掌握了主导权,他双手捧起梁嘉木的脸,一下一下的啄他的唇,紧接着,温热的唇瓣/慢慢/滑/至他的下巴、脖颈。
最后是锁骨,宁洵停了片刻,然后霸道的在上面留了一个暧/昧的印/记。
他双臂勾住梁嘉木的脖子,哑着嗓子问:“酒店里这儿远不远?”
梁嘉木揽着他劲瘦的腰,和他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不远,很快就到了。”
车子驶出机场,汇入车流,一直沿着灯火璀璨的大道开了四十分钟就停了下来。
梁嘉木一手拿着花,一手拉开车门。
宁洵戴上帽子和口罩,下车后却没有立刻走进酒店,而是停住脚步看向四周——这里就是梁嘉木的家乡,这里的好山好水养育出了他的爱人,锻造了他挺拔的脊梁和坚硬的躯壳,让年轻、不屈的灵魂有的放矢。
脚下这片土地远远不及北京繁华,却让宁洵觉得无比亲切。
“外面太冷,进去吧,”梁嘉木揽着他的肩膀,侧身替他挡住远处吹来的寒风,“明天带你去逛。”
宁洵偏头看了梁嘉木一眼,想吻他,但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只说了一声“好”。
房间订在十三层,两人刷卡进门,宁洵脱下外套,又凑过去抱住梁嘉木,仰着脸看他——这意图再明显不过。
梁嘉木拍了拍他的背:“先去洗澡。”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他们两个身上都出了汗,不洗澡就/做/的话,宁洵自己都受不了,他刚才就是想逗逗梁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