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大拇指,祝宴毫不犹豫地夸赞,“好喝,牛!”
牧起笑得很痞气,和他狂放的外表如出一辙,“你这小兄弟我喜欢,以后常来。后厨还有几道菜,你们慢吃。”
说完又回后厨去了。
刚刚有人在祝宴没好意思啃骨头,骨头里的骨髓晶莹欲滴,祝宴早就馋了,周明知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人一走手套就递了过去。
两人酣畅淋漓地啃了两块大骨,又陆陆续续吃了好几道菜,直把祝宴吃得肚子都鼓了,满足得不行。
“这也太好吃了!”美食的治愈令人心神愉悦,脚都好像没那么痛了,祝宴幸福得冒泡,“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朋友,要是天天这么吃这得多幸福啊。”
周明知最喜欢看到祝宴这幅知足常乐的模样,笑意绵延,“那以后有时间就带你来吃。”
两人吃好了牧起也坐下来聊天,周明知就提了,“他这脚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在你这订饭怎么样?”
祝宴一愣,随即想起人家的工作时间,没道理为了自己的胃勉强别人的肝,“不用不用,这多麻烦牧老板。”
牧起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转而问道,“祝宴是图市人?”
“是啊,”不等牧起问,祝宴自己就往外倒,“我和周明知是高中同学,牧老板不用不好意思拒绝,都哥们。”
听到高中同学四个字,牧起意味深长地看了某人两眼,“高中同学啊?哟,这关系挺久远,你俩关系现在还这么好,以前一定很要好吧?”
祝宴有些尴尬,一时语塞。
要说关系好,以前肯定是,但自己单方面断联也是事实,倒是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周明知也没打算让人回答,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做个饭的事儿真墨迹。”
牧起笑了,很爽快的答应,听着倒是没有一点勉强。
祝宴好奇地盯着两人。
“怎么了?”周明知以为他不舒服,“脚又疼了?”
祝宴说不是。他很少见过周明知这么不耐烦的样子,有些好奇,“就是觉得你们关系挺好的。”
听了这话牧起一展胳膊就将周明知揽了过来,“那必须的,祝同学,我们可是打小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
那就是发小?
祝宴此时为自己曾经的暗恋大业打了一个问号,他怎么不知道周明知还有个发小?
“我妈和他妈是朋友。我妈出国之后阿姨经常照应我,我偶尔也去他们家吃饭过夜。”周明知将人甩开,“他高中就去他姥爷那边读书了,顺带学习厨艺,所以不在图市。”
祝宴了然,他就说嘛,不然他怎么可能没见过牧起。
牧起见周明知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便知道祝宴不了解周明知的过去。想来也是,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愿别人知道。
牧起看着不着调,但他是难得知道周明知成长轨迹的人。什么他们妈妈是好友这种话骗骗鬼还差不多,他妈最烦的就是周明知母亲,没事儿在家想起这个人都会骂两句的程度。
至于为什么长辈关系这么差,他和周明知还能关系这么好,完全是因为周明知太可怜了。
但他也不会憨傻到到处嚷嚷,我是因为你可怜才和你做朋友的,我妈打小就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别欺负你你已经够可怜了。
没必要。
牧起无意揭穿周明知的谎言,正好听祝宴聊起摇滚,两人你来我往攀谈上了。
在牧起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谈话中甚至约好等祝宴腿好了带他去livehouse时,周明知的脸越来越黑,赶紧拉上人跑了。
把人背进车里,周明知问祝宴有没有忌口,交代自己去结个账顺便把订餐的事情定下来。
祝宴还是觉得太麻烦牧起了,“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本来就做生意,哪有将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周明知说,“更何况能让他挣我的钱他估计乐死了。”
祝宴笑出声,随即想了想不对,“怎么能是你付钱呢,订的话你把账单给我,我自己付。”
周明知没纠结这个,反正到时候谁付还不是一个样,只要能让祝宴受伤期间好好吃饭就行。
转头周明知又回了店里,打算和牧起敲定菜单,进了门先声夺人,“你那嘴要实在不想要了可以拿去捐了,可让你逮着机会叭叭了。”
牧起在冰箱里整货,回过头怼他,“狗咬吕洞宾,我看你那脑子也就读书好使儿,别的事一点不开窍,我再不帮帮你,打一辈子老光棍吧。”
周明知觉得他在强词夺理,懒得和他说,说起菜单的事。
“没什么忌口的话,就按我的来,这事儿你甭操心了。”牧起和祝宴刚刚加过微信,打算自己了解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