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艰难地颔首,答应了。
就这样,在我与我的陛下过了好几日一屋里多了个儿子的奇怪日子后,小九不再多往云何欢的寝殿来贴着凑热闹,自此乖乖住隔壁偏殿,思考人生。
没了秉烛夜谈的第三人,我也终于可以与我的陛下在该欢愉时欢愉,并令他一次性好好还上好几日的亏欠,把他按在床头床尾,用不同的方式,多折许多面。
我尤其喜欢捆拽住他两只手,再让他跪着。这样最有意趣,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须略收点力,否则如此纤瘦白皙的身子,腰下悬空,十分脆弱,怕是两下就得坏掉。
情到深处时,云何欢张口想喊,我两指扣住他嘴唇,亲切道:“陛下,您的太子在隔壁。可千万别大声。”
他只能咿咿呀呀地咬住我手指,随着翻覆,泛红的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但我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就偏在他整个人都成一滩迷色的时候缓下劲来,并收了塞住他嘴唇的手指。
云何欢正舒服,对此迟缓有些不满,用猫一样的力气踹我,我不动,只问:“陛下,臣劝过无数次,不着急,暂没必要,你却非要养。如今理所当然不喝羊奶,把臣剥的虾给别人,最后惹出一团乱糟,还将臣忽视了好几日。请问养儿子好玩吗?”
他趴伏下去,一塌糊涂的脸侧贴着被褥,只呜呜,不敢答。
我倒捏住他下颚:“说,养太子好玩吗?陛下还想不想养太子?”
云何欢呜咽几声,才吐出字眼:“不敢想了,不敢了……你、你快……我好难受……”
好几日没能欺负他,我今日当然不会简简单单给他满足,得先折腾个够。
我记起他那个未讲完吊我胃口的第三个梦,便继续故意迟缓:“陛下,你为你的太子晾了臣几日,现在要臣操劳,是否应主动邀请一下我?你又不是块死肉。”
云何欢即刻反应过来了:“你——!”
“讲,”我弯腰,将他把握住,“之后陛下该怎么说?臣要陛下一字不差地讲,陛下不说,臣可走了。”
他羞得抓过枕头,把脸捂了进去,发出呜哩呜喇的声音。我再提醒:“脸拿出来,被枕头蒙住的话不算,臣要清清楚楚地听见。”
他慢慢别过面,脸颊侧放在枕上,满脸泪痕,头发委乱。
“秦太傅……请享用奴婢吧,请上来……吧……”
听到令人满意的句子,我往前完全拥住他,他最后的字眼被强行压下去,发不出了。
传热水进来为他清洗时,他泡在浴桶里,身上有些斑驳,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
但我故意不想心疼,直接把帕扔给他:“臣给陛下的好处,陛下却转手扔给别人,臣不满,懒怠了。以后臣只管床上事,事后陛下要学会自己动手,自己清洗。”
云何欢没反驳,怂怂地把帕子摸过去:“我错了嘛。我也是真把小九当太子对待,想着把他养成,十年之后我跟你走,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嘶。”自己伸手进水,艰难摆弄。
我说:“臣讲过,无须这样急着立太子。十年很长,到时自然有路。”
云何欢:“……哦。”心不甘情不愿。
他不情愿,我也看戏。这么瞧他摆弄半日,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放弃,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我。我有点不明所以,没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期期艾艾道:“秦不枢,你……太里面,好像我弄得……更里面了。”
我叹气,很无奈。
我是心里有股子气想拿他撒一撒,他被这十年困得油盐不进了,我想给他个清醒,可也不愿他真生病。
只能很被迫地一同进水,将人搁在身上抱住,替他搜寻。
我边搜边道:“臣很不高兴,陛下要补偿臣。”
云何欢抓着我肩膀,方便忍耐:“那……还要什么补偿嘛。”
我理所当然:“臣要听第三个梦之后的故事。上次臣笑了一下,陛下就躲着不讲了,臣想听完。”
云何欢:“……所以你上次就是在笑,你还狡辩你在打嗝!”
我多戳他一下,他立刻软下来老实:“好,我有错,好太傅,我听你的,我讲,我讲完。”
上次这梦,云何欢讲到,我对他行下恐怖的禽兽之举,直将他玩成一滩烂肉,乃至血流。
最后我舒爽了,扔一件毯子搭在他身上算完。我正要走,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我衣角拽住,祈求,奴婢已侍奉过太傅,还望秦太傅施恩,救奴婢兄长一命。
我回头轻笑道,一次欢好就想换一条人命,还是谋逆之人的命,二公子的后面是镶了金?
我还是要走,云何欢急了,紧抓着我衣角,被我带得重重摔下了床榻。他顾不得身上疼痛和流血,趴着都向我磕头,他身上什么都可以拿去,只要能救哥哥,拿他怎样都可以。如果不方便把人带出来、一定要处斩一个人,哪怕拿他一命换一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