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撑开的睡衣随着李斯风剧烈的动作发出裂帛似的撕鸣,紧致包裹感应声消散,晏玲光溜溜暴露在空气中,难为情地抱住了李斯风的脑袋,不许他抬头。
“小风!”
李斯风坏心眼地笑了一声,扭头转向另一侧。
晏玲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痒,身子不住地颤抖。
李斯风宽厚温热的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背摸上去,最后稳稳地托着她倒向床铺。
脑袋挨到枕头的瞬间,晏玲扭过脸回避,却正好给了李斯风在脖颈处发挥的空间。
身体交缠中,破碎睡裙在腰间扭成一团理不清的结。
李斯风修长的手指视若无物地绕过,介入腿中央,探到一片润泽。
“姐姐,风吹这里也会这样吗?”他舔舐她左耳耳后细嫩敏感的肌肤,状若懵懂地问颤抖的人。
晏玲恨不能当场死去。
她转过脸要骂他,被李斯风吻住,吻到意志涣散。
“姐姐,我想看……”
晏玲根本听不清他在问什么,只觉得身上热度一点点褪去。她下意识伸手挽留,被李斯风捉着手吻了又吻。
“乖。”
腰部被抬起,内裤褪尽。
晏玲不想乖,并拢膝盖,右脚踹上他胸膛,李斯风捉住她脚丫,轻轻一吻,轻轻拉开去。
晏玲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心脏已是超负荷运行状态。
半空明月隐入树梢,李斯风的脑袋也再度埋进裙底,万籁俱寂的夜就此拉开漫长的序幕,在空调把控的恒温室内,情欲如不灭天火,势不可挡焚毁一切可为不可为的边界。
隔天开始,晏玲不许李斯风再和她睡,至少工作日不可以一起睡。李斯风一开始不乐意,赌咒发誓说会老老实实睡,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最后再又一个精疲力竭的夜晚,滚去了自己的床。
期中考成绩公布那天上午,李斯风在微信上跟晏玲讨赏。
这次考试题目简单,班里同学都考得很不错,数分这一科分数一样的不要太多,不过李斯风还是因为复习扎实,总分数拿到了年级第三。
“我知道这不算什么,因为都是原题,我做过都记得,但我还是很开心第一次考试能取得好成绩!姐姐奖励我吧,拜托拜托。”
晏玲可不敢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她做主:“周末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斯风:“周五到周日我可以睡床了吗?”
晏玲:“是这样的,客厅那个最大的家具就叫床。”
李斯风:“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爹不爱妈不疼,打出生就一个婴儿一张床,还是有了姐姐才体会到有人陪着睡觉是什么感觉……”
晏玲已读不回,免得这家伙越说越来劲。
周五晚,晏玲带李斯风去市中心吃贵州菜,这家新开的餐厅在同事们跟前的评价还不错,晏玲周三看过同事朋友圈后就念念不忘。
他们是在公司门口碰面的,李斯风上来就要牵手,晏玲急忙躲开,用眼神警醒他恋爱前提。
李斯风这几日过得太幸福早忘了这事,此刻再提起,他已不再理解。
晏儿玲明明已经爱上他了为什么还不可以公开?
晏玲见他苦着脸,微笑劝说:“回家再说好吗?”
李斯风不愿和晏玲闹不愉快,反正回家就能有解释,还是好好约会吧。
既然不能牵手,李斯风将晏玲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轻轻捏住了她的耳朵。
“这样可以吧?”
一点看不出是情侣吧?
晏玲都被气笑了,打掉他的手快步向前走,李斯风又追上去捏住她一缕头发:“这样总可以了吧!”
晏玲给他一脚。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地铁站,在晚高峰的人潮中一路摇晃到市中心商圈。
晏玲兴冲冲抵达餐厅,前面排队八十二桌,晏玲太想吃了,一咬牙取了号和李斯风先去楼下逛。
李斯风在拐角处牵住晏玲,晏玲挣了一下没挣脱,招招手让他弯腰,趁机讲起了条件。
“你要现在牵手还是……”
“还是什么?”
晏玲脸颊飞红,小声说:“睡床。”
李斯风毫不犹豫:“牵手!”
晏玲被他的选择意外之余,心里也隐约生出些许欢喜。
是真的喜欢她吧?超越性欲控制那种。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晏玲又强迫自己清醒。
试问他闹着要一起睡的时候,她哪回阻拦成功过?根本就不存在选择嘛。
李斯风高高兴兴牵着晏玲分享学校的生活:“下周末我们班团建,你猜干嘛去?爬山!也不知道谁选的!我不想去。”
晏玲劝:“集体活动要参加啊。”
李斯风:“好吧好吧。对了,下周你要不要来我们学校看迎新晚会?文艺学院的,据说很精彩,我们校戏剧社一大半成员是文艺学院的,听说还请了明星校友!”他说着从手机上翻出拍下的节目单给晏玲看,“你认得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