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软着嗓子叫。
晏玲的大脑被背德的羞耻感撕碎,身体却没了反抗之力,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这样的体验好似被万丈深渊处闪耀的珍宝迷了心窍,明知是死还要坠下去。
从不做坏事的晏玲为此感到害怕。
“姐姐~”李斯风又叫。
晏玲寻得一丝空隙,出声阻止:“小风,别!”
“姐姐喜欢和我接吻吗?”他问。
“不!这是不对的……”
李斯风随着这句话停下,他趴在她身上,见晏儿玲醉眼饧涩星眸含水双颊飞霞朱唇欲滴,是他从未见过的娇媚与迷人,只不过,她眼眸深处还涌动着一股无助和恐惧。
李斯风明白她在怕什么,或说他自以为他明白。
“你先起来。”晏玲带着哭腔说。
李斯风轻轻地坚定地摇摇头,看着她眼睛,发出邪恶邀请。
“姐姐,我们一起犯错吧。t”
第39章
明知是错,为何还要继续做呢?
没人是圣人,都在过自我约束下的限制人生,晏玲也是这样的普通人。她不否认方才一番亲热带给她生理上的刺激,那是陈然给不了她的,可这份刺激和愉悦上,密密麻麻刻着错错错。
“小风,你起来。”
李斯风看到晏玲的目光眨眼之间从迷醉变得清明,他从她身上起来,晏玲也跟着坐起,拉好垂落臂弯的开衫袖子。
夜已深,窗帘把月光隔绝,李斯风垂头坐在黑暗中,整个人被失落笼罩着,等待晏玲审判。
沉默对坐良久后,晏玲说:“小风,给我点时间。”
李斯风惊喜抬头,一双眼亮如璀璨星辰,他握住晏玲的手,满怀希望地问:“考虑和我交往吗?”
晏玲不知道。
她依旧不觉得可以和李斯风交往,她无法想象这段感情如何走下去,但如果不交往,他们又该如何相处下去呢?
晏玲看着他说:“你听话,今晚去酒店住好吗?”
李斯风捧起她的双手,弯腰垂首将额头贴上去,磕头般虔诚祈求:“我想和你睡,拜托拜托。”
晏玲真想说一句我拜托你别逼我。
可她还有立场说这话吗?
在她不曾察觉的纵容中,她给了小风多少误导呢?
“我不想去酒店,我会想你的。”李斯风说。
晏玲横下心对他说:“小风,我们不可以再有亲密接触了。”
“为什么?”李斯风抬起头看着她,急切追问,“你不喜欢吗?很讨厌吗?一点也接受不了吗?”
晏玲为难地看着他,怎么也不好意思直说这种有违常规的亲密行为会把他们双双拉下深渊,她怕小风听了这话越发兴起,彻底回不了头。
李斯风心都要碎了,是他误解吗?全是他误会吗?是他在利用她对自己的在意强迫她接受自己吗?他该收手吗?
放弃的念头光是冒个头就能把李斯风生生撕碎。
“我真的要疯了。”他喃喃道。
李斯风的痛苦让晏玲本就不堪一击的坚硬瞬间瓦解粉碎,这样错位的关系里,怎么都不该年纪小的那方承担后果。
“你想留下,那你要听话。”她终是妥协。
“嗯!”李斯风得救。
晏玲下床去,从衣柜里把冬日棉被拿出来,在床中央隔出天堑,和他各睡一侧。
陷入爱恋中的少年人,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晏玲施一步妥协,李斯风便能把这一退拆解成无数条走向他的线索。
他忍不住地拿下场选手陈然和自己做对比,晏儿玲对着他会这么纵容吗?那必然是不会的。晏玲再没有其他男朋友,所以他就是晏儿玲最爱最重视的特殊存在。
她咬死这不是爱情,那么李斯风觉得,她给的爱比爱情更浓墨重彩。
想着这些,李斯风的右手悄悄爬上枕头中间,抓着棉被一点点往下拉。
十月的海城还是盛夏温度,晏玲睡前把卧室空调调低了两度,身后一空,第一时间便察觉。
“小风,睡觉吧。”她温言警告。
李斯风动作一滞,放开手中的被子,食指和中指前后游走,爬上晏玲的肩。
“姐姐,我有点胃疼……”
晏玲不理会。
李斯风又说:“那个面好辣啊……”
晏玲呼吸一重,对他说:“去喝点牛奶,如果还疼,电视柜前的药箱里有胃药和止疼片。”
李斯风的手扯住她袖子轻轻摇晃着撒娇:“你看看我啊。”
晏玲再度警告:“你答应过会听话的。”
“我听话啊,可是我真的胃疼。”他伸手到晏玲身前寻到她的手往后拽,“姐姐帮我按一下。”
晏玲忍无可忍,掀被子坐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发脾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