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连生。”隋牧再一次超过质连生一段距离时,隋牧停下脚步,侧身看向质连生,“这难道是一段布满荆棘的路,以至于你每一步都要走的异常小心缓慢,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在拖延时间犹豫是否要临阵拒绝?”
质连生听到隋牧的称呼变化以及不乏讽刺的话,质连生没有生气,他行走的速度依然缓慢,语气对隋牧依然温和:“隋先生,我之前出了点意外伤到了脚踝,没能完全休养好,前段时间,第九区的天气有些恶劣,冻雨一直没停,我脚伤因为冻雨天气而复发,你见谅。”
隋牧的眉头微微皱起,很明显的失神片刻。
质连生走到隋牧的身边看着他,笑着说:“不过,我确实有些意外隋先生会这样着急结婚。”
质连生看向隋牧的眼神有点冷,丝毫没有他说话语气的温和:“我想隋先生大概是有点秘密,或者是对我传递了对逝去爱人的一些情愫。”
质连生对盯着他看的隋牧笑了一下:“我还是好意提醒,平时看看我的脸怀念一下与故人的温情时刻就好,其余你看不惯的,我不会改,你就视而不见吧,免得气坏了隋先生自己。”
质连生听见隋牧哼笑了一声,一直被隐藏起来的信息素隐隐散发出来,是橡木的气味,其中苦味大过甜味,质连生轻易的察觉出隋牧信息素里的愤怒,他笑着对隋牧说:“隋先生,你的信息素气味还不错。”
有一阵冷风吹来,在秋日下午阳光最浓烈明媚的时刻,质连生还是觉得冷,第九区的阴冷还留在身上未消散掉,还算上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毫无作用。
质连生将裸露在外的有些冰凉的手掌放到上衣口袋里取暖,质连生不再对隋牧进行言语冒犯,侧脸对隋牧做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表情后向前走去。
婚姻登记流程只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质连生与隋牧就此成了合法伴侣,质连生适应角色飞快,在两个人的身份信息从未婚变为已婚时,质连生对着隋牧喊了一声:“亲爱的。”
没有亲昵的意味,声音有些冷。
隋牧看向质连生的眼里平静无波澜,对着质连生点了下头默认了这个称谓。隋牧对质连生说:“我过会让助理发给你地址,你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隋牧从婚姻局办事窗口前的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对质连生说:“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自行回去吧。”
质连生笑了下,不乏轻浮的说:“亲爱的,好冷酷呢。”
隋牧垂眼看着依然坐在座椅上的质连生,很轻易的就能看见质连生脖颈后信息素阻隔贴纸外的狰狞疤痕,隋牧伸出手指不轻不重的在质连生腺体右侧皮肤上延伸出的疤痕尾部点了点。
隋牧的手指有些冷,这让质连生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了一下。
已经办理结婚,质连生不想继续忍着隋牧的无礼,质连生伸手将隋牧的手指拍打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质连生仰着头看向隋牧那双在此时此刻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质连生,你想要谈真情吗?”隋牧突兀的问。
质连生疑惑于隋牧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情这个东西,质连生觉得可笑:“不想,感受过了,没有什么意思。”
隋牧问:“是周本进的真情吗?”
质连生没有说话,他不太想和任何人讲他和周本进的事。
隋牧似乎真的很忙,他连与质连生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转身向外走去。质连生看着隋牧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只有冷漠,脸上毫无表情。
第4章
质连生于第二日清晨到达隋牧助理给的地址,云顶澜庭,第一区的高级住宅,处在第一区的核心地段。
质连生去时,隋牧不在,助理告诉质连生公寓可以面部识别,质连生直接进入即可。
房子是大平层,很大,让拉着行李箱进入的质连生驻足了一瞬后,左右看了看布局才继续走。
质连生在主卧旁边的客卧将自己带的来行李摆放,质连生去到客卧的阳台上俯览第一区繁华景致少时。
质连生早已对这样的景致免疫,只看了几眼就拉起窗帘睡觉。
质连生在身体受伤后有些嗜睡,质连生认为是当时无法身体疼痛而大量使用止痛类药物所致,而医生却说是因为心理因素,因为质连生无法承受住某一件事带来的打击而选择用大量时间的睡眠逃避,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质连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事是他无法承受的,也无法否定医生的诊断。
质连生睡眠时间有些长,直到隋牧从公司返回站在质连生床前,质连生都在睡眠。
隋牧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质连生床前坐了多时,他静静的看着质连生苍白的脸,睡着是微微蹙着眉,好像梦中不太安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