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阳光普照的室外,有点走神的想起质连生在讲述质巡让他情绪不佳的时候,质连生曾两度说到那天的阳光很好,或许那天质连生在因为天气很好而感到愉悦。
隋牧又想到了看起来阴郁的质连生,或许在这个春天,质连生可能是因为天气好而心情不错,不需要信息素安抚。
隋牧在休息的间隙为质连生找到变得安分的理由。
在春天彻底来临时,隋牧收到了曾经传媒营销的合作商发送来的婚礼邀请函,邀请的是隋牧及其伴侣质连生。
隋牧让助理联系质连生助理对接时间,助理办事高效,却在这件事上,助理迟迟没有将时间安排好。
隋牧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问及助理此事,助理告知隋牧说:“质先生并未收到婚礼邀约,我将邀请函内容发送给质先生的助理,问质先生是否有时间参加,质先生的助理接收后一直未进行回复。”
隋牧有些不满质连生的磨蹭,他对助理说不必再与质连生的助理进行对接,并让助理离开办公室。
隋牧拨通质连生的电话,在铃声响了五声后被接起,隋牧问出差到第二区的质连生:“有收到我助理发送的邀请函吗?”
质连生没有很快回答,隋牧听见质连生笑了笑,不知道与谁说了句话,隋牧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因为质连生将话筒移远并用手捂住,隋牧只能隐约听见对方也发出了笑声,似乎挺开心。
隋牧加大声音且有些不满的叫了他的名字:“质连生。”
隋牧能听见的声音清晰了,质连生放开了摁在话筒上的手指,隋牧听见质连生说:“稍等。”
紧接着是脚步移动的声音,再是开门的声音,质连生似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与隋牧讲话,质连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隋牧的耳朵里,电话那边的质连生慢悠悠的“嗯”了一声。
隋牧猜测是这声“嗯”是对应收到邀请函的回答。
隋牧问:“怎么不让助理回复?”
“在犹豫要不要参加。”质连生解释说,“新郎是我同学,我是他唯一关系不好的同学。”
隋牧感觉质连生好像在苦恼,他问质连生:“不想参加婚礼?”
“有些。”
隋牧沉默了一会,他轻易的放弃了要质连生给出参加婚礼或者不参加婚礼的回答,对质连生说:“你继续犹豫吧。”
质连生说:“好。”
隋牧不太想让这通电话毫无意义,他问了一个与婚宴邀请不相干的问题:“第二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你接到电话时在哪里?”
质连生似乎对隋牧的问题愣了下,在两三秒的停顿后,隋牧听见质连生笑了一下:“还以为你和你的助理都不知道现在是第二区的晚上呢,对接时总要考虑一下对方是否要休息吧。”
质连生的回答偏离重点且阴阳怪气,隋牧承认下自己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
隋牧听见质连生“嗯”了一声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刚刚的歉意烟消云散,隋牧很快的又不满的叫了他的名字:“质连生。”
“在饭桌上应酬。”
隋牧又问:“为什么要捂住话筒说话?”
说完问题的隋牧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似乎质连生也意识到了,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质连生好像不太愿意再与隋牧多说话,他对隋牧说:“我挂断了。”
随着话音落下,质连生结束通话。
远在第二区的质连生站在灯光幽暗的楼梯口拐角处,抽打了一下手机外壳,像是在抽隋牧巴掌,隋牧的问题透漏着对质连生私人作风的不信任。
质连生因为隋牧烦躁少时,走出楼梯口,进入明亮的走廊,脑子里想着婚宴邀请。新郎唐鸣与他是初中以及高中同学,与唐鸣是同学的还有周本进和黎广。
唐鸣为人圆滑但缺乏聪明,这一特质在初中伊始就有所展露,与班级上任何一名同学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他善于向上攀附,更喜欢讨好于周本进。
周本进家庭富足,愿望基本都能被满足,几乎是无欲无求,周本进对人不冷不热,真正的想法毫不显露。
唐鸣讨好周本进异常困难,而对周本进怀有特别心思的质连生像是看连续剧一样观察着唐鸣的讨好进度。
好学生兼班级干事的质连生经常要与同是好学生兼班级干事的周本进进行一些班级事务的交流,质连生在那个时候树立着姜温喜欢的做事一板一眼的人设,与周本进丝毫没有学习以及校园活动外的交流。
质连生与唐鸣的关系转变是因为唐鸣,唐鸣的母亲与姜温相识,或许两人在私下里谈论过两个年龄相仿并处在同一班级的孩子,唐鸣知道质连生在上舞蹈课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