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梯里,质连生也要站在与隋牧最远的距离,一幅不想与隋牧触碰到,离婚心切的样子。
隋牧在门前输密码,质连生站在电梯门口。门被打开,隋牧问质连生:“以前的时候,知道我的目的,不也愿意和我靠近,怎么在说出后,就这么不情愿?”
隋牧的话停顿了一会,他看向质连生,问质连生:“以前其实是心不甘情不愿,全都是装的吗?”
质连生觉得自己在隋牧那里的形象很不好,即使不是装模作样也会被认定为装模做样。
隋牧不想要质连生的答案,他走进房子里。质连生等待了一会后才走进去,并不是不想再有关系不想靠近,更多的是很难面对,两个人之间隔着贺一轩的性命,做再多的事说再多的话,都没办法靠近。
质连生的爱说不出口,被那些被认为做错的事压在了喉咙里。隋牧认为他错了,肖爱清也认为他做错了,质连生没办法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质连生付出了很多东西,甚至于在生死之间徘徊过,质连生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说,你没错。
第52章
在主卧与客卧相邻的那个长走廊里,质连生又见到了隋牧,隋牧站在主卧的门前,静静的注视着质连生。
质连生向隋牧渐渐走近,质连生最终停在客卧的门前,与隋牧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质连生拧动门把手,门开了一道间隙,质连生听到隋牧说:“质连生,一晚上也不愿意了吗?”
质连生站在客卧门前,迟迟没有将那道间隙推大,他的手掌握上门把手,将房门拉到间隙彻底闭合。
他转身走向隋牧,走到主卧门前,打开了主卧的房门,手掌握住隋牧的手腕,拉着隋牧进入了主卧。
房门被隋牧闭合,质连生放开了隋牧的手腕,转身拥抱住隋牧,身体隔着布料贴的很近,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能被感受到。
质连生离开了隋牧一点,去亲吻隋牧的嘴唇,却被隋牧偏头躲开。
质连生将额头抵在隋牧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橡木信息素的气味,质连生问隋牧:“没有感觉吗?”
隋牧没有说话,质连生又问:“连身体都不喜欢了吗?”
质连生的额头离开了隋牧的肩膀,他的身体离得隋牧的远了一些,他对隋牧说:“我们能靠近的就只有身体,如果你连身体都不喜欢的话,住在一个房间毫无意义。”
质连生的手指解开了衬衫领口至胸口的纽扣,他对隋牧没有什么含义的笑了笑,握住隋牧的手掌,没有隔着衣料的摁在胸口的皮肤之上,在苍白的皮肤下,是质连生砰砰跳动的心脏。
质连生问隋牧说:“你敢相信我这样的心是想和你靠近的吗?一颗曾经装着周本进黎广的心。”
隋牧的手掌从质连生的手掌下抽离,他对质连生说:“不要再提他们。”
质连生的逆反精神在隋牧的避开之言下高涨起来:“他们和我是相处了十多年的人,我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有他们在,他们做错了事,我也做错了事,他们做人做的失败,我做人也做的失败,你恨他们,你也恨我,我为什么不能提?”
隋牧皱眉看着质连生,眼神里是对质连生的不明白。隋牧后退了一步,他离得质连生更远了一些,远到质连生伸手也触碰不到他。
隋牧还算平静的但又夹杂着荒唐的说:“十多年让你对他们念念不忘,把自己和他们归于是一类人,让你说你的心里装着他们。质连生,是不是时间对你很重要?”
质连生觉得厌烦,不想再和隋牧讲下去,他草草的点头。
隋牧的电话铃声适时响起,隋牧接通了电话,安静的卧室里,质连生能听到电话那边质巡的声音。
质连生厌烦极了质巡,他一点都不想听,他走去衣帽间,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去到浴室。
从浴室出来后,质连生没有见到隋牧的身影,质连生躺上了床,闭着眼睛让自己睡眠。
质连生很浅的睡了一会,在隋牧进入卧室时,质连生清醒了一些。
隋牧躺在床上的时候,释放一点安抚性信息素,质连生睡了过去。
天蒙蒙的亮的时候,质连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与他面对面躺着的隋牧,昨天晚上明明还在背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变成了面对面。
他动作很轻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去到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打开卧室门的时候,质连生侧身看了少时还在睡着的隋牧。
质连生走出了主卧,房门快要被彻底合上时,质连生听到隋牧声音:“质连生,要离开了吗?”
平静的没有波澜的语气,隋牧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