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和陈爸站在旁边,看的直摇头,“你说他这是像谁啊。”
陈爸想了想,回答的还挺认真,“你当时生他的时候,我可没这样。”
老两口在旁边儿看热闹,收到我求救的眼神,没一个来搭把手的。
顺着老陈的心意,又测了两个,都是两道杠,这下他算是踏实了,拿着几个验孕棒当个宝贝似的。
“扔了吧,脏不脏啊。”我看着实在嫌弃。
“这有什么脏的啊,又不是没洗,再说了,”老陈眼神有些不怀好意的游走,“我还……”
“停,闭上你的麦。”我觉得我是一再低估了老陈没脸没皮的程度。
第二天我是睡到自然醒,据陈妈说老陈是起了个大早,上蹿下跳像个猴儿似的跑卧室看我看了无数回,又不敢把我叫醒,等我终于起床,老陈才算消停点,屁股能做沙发了。
我下楼一看,这一早上,小淘气都被老陈玩的回自己的小城堡趴着休养生息去了。
“宝,早上想吃点什么,吃完咱们去医院再正规检查一下。”
“检查之前不需要空腹吗?”我脑子还有点懵懵的。
“不用不用,我查过了,检查怀孕不需要空腹的。”说这话老陈先给我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
喝完橙汁感觉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就和老陈去医院了。
本来就是确定的结果,但是老陈说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才算有了真实感,后来我俩算了算时间,大概就是在中秋那段时间怀上的,本来一直都有做好避孕措施,没想到侥幸一次都能中奖。
市区到陈爸陈妈那边儿挺远的,不想再折腾,检查完我们就直接回了市区的家,给陈妈打了个电话,定了定心。
回到家里,老陈一直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把手贴在我小腹不肯拿开,“这里面现在住着我的儿子或女儿呢?”
当时检查出来也就怀孕一个月多点,肚子是完全没有的,也不知道老陈摸半天是在摸什么。
“嗯。”我摸着老陈有些扎手的小寸头,有点一家三口的感觉了。
老陈在我肚子上亲了亲,“明天,明天咱们就领证去,你请假。”
“好。”
坐在民政局签字的时候,那种感情很神奇,即将和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拥有一段受法律保护和约束的关系,你们会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结婚好像还不错。
啪,啪。
公章一盖,小本本就算是到手了,给家里发了我们结婚证的照片。两家大人都很开心,陈妈一直催着我们去把那套郊区别墅的过户手续给办了,过户流程还挺繁琐的,最后差不多快一个月才办好,当然,这也是后话了,手续办好的时候都快到元旦了。
除了最初求婚的时候老陈叫过几次老婆,后来就再没有听他那么喊过了,估计是遗传了陈妈的仪式感吧,但从拿到结婚证那天开始,老陈就像复读机一样,有事儿没事儿,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喊老婆,要是周末在家他一天能喊八百回。
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希望通过他的努力,带动气氛,刚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我试着喊了喊老公,好别扭,喊完会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别扭,后来我就干脆还是一直叫老陈,高兴了喊喊宝贝儿,也挺好。
“可是我就想听你叫老公,有什么别扭的啊,我叫老婆我就一点儿不别扭。”老陈为了这个称呼缠人的不行。
“你知道吗?”我塞了一颗葡萄进老陈嘴里。
“知道什么?”
“老公最早是唐代对宦官的俗称。”我很认真在给老陈科普,但是当事人一脸我读书少我不信,别蒙我的表情拒绝接受知识扩充。
“真的,不信你自己查资料去,我是不想叫你老公吗?我是因为知道了背后的历史,而出于对你……对你个人能力的认可,才不叫的。”
“你肚子里的我的娃就是我能力最好的证明,你少忽悠我,叫老公。”老陈又开始展示自己的毅力了。
“我想吃榴莲。”手里葡萄抱着还没吃完,孕妇的心情转变真的很瞬间。
“真想吃?”老陈表情很为难,很渴望能从我嘴里听到一句又不想吃了。
但是这种东西真的不能说,本来是可有可无的想吃,一说出口变成了非吃不可的想吃。
“老公,我和宝宝都想想吃榴莲,很熟的很甜的那种。”我把手里的葡萄放在了老陈怀里,全心全意的看着老陈,表达我的诉求,不得不说,一声老公的威力真的很大。
“嘿嘿,行,老公给买,老公马上就给你买回来。”楞头青一样的,又出门了,老陈一上头就会和现代社会的外卖服务系统脱轨。
事后我笑他,他还嘴硬,说是他的老婆和孩子需要的他必须亲力亲为,不能偷懒假以人手,管他的呢,好话听着开心,咱们就姑且当他是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