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第一次关于金钱问题进行了交谈。站在我的立场,我一向不喜欢花男生的钱,看了太多分手以后嚷嚷着要对方还钱,说恋爱期间在对方身上花了多少多少,巴不得一毛钱都算的清清楚楚,实在丢人。所以我宁愿自己多花一点,分手的时候起码底气十足,不留话柄给人家捏。对于我这个态度,老陈和我那么多年朋友,实在再清楚不过了。
没等我论述观点,老陈就先发制人,他说他奔着结婚去就没想过计较这些,他只想现在能养得起我,以后能养得起家,让我存好自己的小金库。
换一个人说这种话我估计会想翻白眼,默默心里给对方扣一个大饼师傅的标签,但是老陈说这种话,让我觉得那是我们的未来。
没再和老陈继续争,我觉得这个问题上是我想法有些问题,认定了这个人,就把彼此当做一体去经营,不是说就全完指着从老陈包里掏东西,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过度定义哪些是他的钱,哪些是我的钱,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划分个楚河汉界各不吃亏,按照自己的力所能及,你来我往,如果结婚了,老陈愿意也有能力养家,那我就存好我的小金库,如果老陈或者我们的家里有需要的时候,我也能站起来分担的起老陈肩上的压力。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落于实操的结果会如何,我们会不会再往后的岁月里,推翻这样的认知。但是那是那个当下,两个年轻人,对于现实和爱情问题的处理,寻找到的且达成共识的平衡方式。
第017章
重庆的火锅当然是不负所望,虽然各个城市重庆火锅遍地开花,但是多多少少缺了点灵魂,重庆市区的路也是爬坡上坎,总的来说是一个很有自己的特色的城市,当之无愧的山城。
第二天的时候我和老陈一大早就把走川西的车租好了,出发川西之前我们还去了一趟“天生三桥”,一个众多电影的取景地。拍摄《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候张艺谋导演在这里仿古建筑了天官福驿站,幽深的山中,古代驿站坐落深处,颇有几分小说画境的味道。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要低不少,生理可以感知的空气质量优越,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纪录片,一对夫妻搬进山洞居住,自己拉通了电网,过起了现代社会的神仙眷侣生活。我不禁开始幻想,如果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条件允许,和老陈找个山脚,过一过日出而作的田园生活也是美意,小院里做个秋千,养上两只大狗,山里的夜晚没有城市的灯光污染,估计时不时也能看见星空,那再秋千之外,再加一个吊床,纳凉赏月,神仙日子。
我边想边给老陈描述我脑子里的画面,但是男生的重点把握好像每次都瞄不准靶心,老陈很认真的问我,是不是在跟他求婚,除了想把假笑男孩的表情焊在脸上,其他的也没什么想说的了。
我们算是抓着夏天的尾巴走的川西线,夏日逃离城市和雪山旷野相拥,扔掉了忙碌的枷锁,静下心去感受世界的生机,草地、牛羊、河水、雪山,在这里你只管肆意,可以让一切叛逆。
我们在塔公姑弄村呆了三天,姑弄村有很多河边草坪,穿过村庄的河流无论在哪个位置都能看到远处的雅拉雪山,沿着河流可以任意寻一处心仪之地。
我们找了一个视线不错的位置,搭起了天幕和帐篷,东西可以租,但是考虑到日后的使用,我们是自己带的一系列露营用具。
听河流,闻微风,雅拉雪山远远站着,透着灵气,微微抬手仿佛就能触到天上的云朵,走到这里,就像进入一个魔法小圈,疗愈,悠闲,让人完完全全放松。
夜晚,那是第一次看见繁星满天的银河,我们坐在帐篷口,我靠在老陈的肩上,他捏着我的手指玩的不亦乐乎,我想我们应该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像一颗星星存在的时间那么久。
“老陈。”我突然开口,侧过脸去看着他。
“嗯?”老陈望着远处的天空,连着两次捏了捏我的手指。
“我们做爱吧。”
老陈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在一起快两年了,住在一个房间里说睡觉就是真的睡觉,也有偶尔微微走火,火苗却从来没有彻底燃烧过。
之前我们都默契的回避这个问题,老陈是骨子里刻着些传统,不然最开始也不会还要我费尽心机的把他拐进我的卧室。我到没有多重视这个,只是觉得过度的亲密接触会更容易产生对另一方的依赖,我设想过,如果和一个有好感的男生睡过,我还能不能像之前每一次一样,分的那么洒脱,那么没有留恋,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