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姐，请出示会员卡。”门口保安拦住我。
我摘下口罩，露出全脸：“我和张墨老师约好了，参加《影视人物》杂志的专访。”
保安将信将疑地核对名单。
就在他低头瞬间，我迅速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片晃了晃，那是程东给我的紫玉山庄临时通行证，只能使用一次。
“姜……姜穗？”保安认出了我，“哦对，张老师确实交代过。请进，他们在兰亭包厢。”
‘兰亭’，我暗暗记下，装作熟门熟路地走进去。
会所内部装修极尽奢华，水晶吊灯下，几位眼熟的制片人正在喝茶谈事。
我低头快步走过，生怕被认出来。
兰亭包厢在走廊尽头，门关着，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
我犹豫片刻，转向旁边的服务员：“请问洗手间在哪？”
“左转走到头。”
我道谢后离开，但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在拐角处等待。
五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包厢出来……Kelly，张墨的化妆师，拎着化妆包往洗手间方向走。
完美！我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Kelly正在补妆。
我从镜子里看到她脸色不太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Kelly姐，“我装作偶遇的惊喜，“好久不见！”
她明显一愣：“姜穗？你怎么在这儿？”
“来见个制片人。”我随口编道，然后关切地问，“你脸色不太好，最近工作太累了吗？”
她叹了口气，没接话。
我注意到她揉手腕的动作……职业病，化妆师常见的腕管综合征。
“手腕又疼了？”我凑近小声说，“我最近学了些针灸，专治这个。要不要试试？”
Kelly犹豫了。
我知道她在权衡利弊，张墨不喜欢身边人跟我接触，但疼痛是实实在在的。
“就五分钟，“我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很快的。”
最终疼痛战胜了忠诚。
我们在洗手间的休息区坐下，我给她施针。
这不是骗局，我的针灸技能确实能缓解她的症状。
“天，真的不疼了……“Kelly惊讶地活动手腕。
“经络通了。”我微笑，“压力大也会加重症状。最近工作很忙？”
或许是疼痛缓解后的放松，或许是长期压抑需要倾诉，Kelly的话匣子打开了：“别提了，张老师最近脾气特别差，昨晚给阮芊芊化妆到凌晨三点，还不满意……“
“阮芊芊？”我故作惊讶，“他们……？”
Kelly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但为时已晚。
我露出理解的表情：“我懂，这行这种事太多了。不过张老师不是结婚了吗？”
“嘘！”Kelly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千万别往外说。张太太背景很硬的，知道了会出大事。”
“放心，我嘴严。”我做了个封口的手势，继续套话，“不过张老师胆子真大，带阮芊芊来这种公开场合？”
“今天不一样，“Kelly压低声音，“好像是谈什么重要合作。阮芊芊也在，穿得可正式了……“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是张墨助理打来的，催她回去补妆。
Kelly匆忙拔掉针，感谢我后匆匆离开。
我迅速跟上，保持安全距离。
Kelly回到兰亭包厢，门开的一瞬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甜腻声音。
阮芊芊，还有张墨低沉的说话声，以及……第三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门关上了。
我躲在走廊拐角，思考下一步。
直接闯进去是找死，我需要更多信息。
这时，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走向兰亭包厢。
我灵机一动，快步上前。
“你好，“我压低声音，“张老师说再加一瓶拉菲，让我来告诉你。”
服务员疑惑：“可刚才那位先生说不用酒水……“
“临时改主意了。”我塞给他几张钞票，“这样，我帮你送进去，张老师正发脾气呢，不想牵连你。”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让开。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推着餐车走到兰亭门口，深吸一口气，敲门。
“进来。”张墨的声音。
我低着头推门而入，餐车挡着大部分身体。
包厢里，张墨坐在主位，阮芊芊紧挨着他，而对面的人让我心跳骤停……是我的公司老板赵志强！
“不是说了不要酒……”张墨抬头，终于看清是我，脸色瞬间阴沉，“姜穗？！”
“抱歉走错包厢了。”我假装惊慌，推车就要退出去。
“站住！”张墨厉喝，“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赵志强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暴怒：“姜穗！你跟踪我？！”
阮芊芊则脸色煞白，下意识离张墨远了些。
“我……我来见制片人，“我结结巴巴地说，“真的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