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玉佩，突然想起它异常的发热和发光现象。
如果这真是病毒的控制核心……那我们手中的可能是双刃剑。
第86章 末世炮灰掀翻圣母基地（14）
会谈持续到天亮。
赵刚带来了大量关于郑彪军阀部队的情报和北方安全区的科研成果。
作为交换，我们提供了部分血清样本和小刘的血液数据。
“最后一点。”临走前，赵刚犹豫了一下，“上级命令我提醒你……不要过度依赖玉佩。有迹象表明，'源体'可能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智。”
我一愣：“什么意思？”
“接触'源体'的人，最终都会变得偏执和暴力。”赵刚直视我的眼睛，“陈博士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曾经是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
送走赵刚后，我独自站在围墙上，望着初升的太阳。
玉佩安静地挂在胸前，温润如玉，谁能想到它可能与这场毁灭世界的灾难有关？
“姜穗！”张玥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快来看！血清有新突破了！”
实验室里，张玥兴奋地向我展示最新成果：基于玉佩能量和小刘血液样本，他们开发出了第二代血清，不仅能抑制病毒，还能部分修复受损的脑神经。
“这意味着，被感染者可以恢复大部分人类认知能力！”她激动地说，“我准备今天下午进行人体试验，对象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个被咬伤的难民。”
我点点头：“小心行事，做好隔离措施。”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爱开玩笑。
当天下午，就在准备试验时，意外发生了。
张玥在调整设备时不小心打碎了一支高浓度病毒样本，溅到了自己眼睛里。
“不！”我眼睁睁看着她的右眼瞬间变红，血管开始发黑。
紧急隔离程序立刻启动。张玥被单独关进强化玻璃室，我们通过麦克风交流。
“直接给我注射二代血清。”她出奇地冷静，“高剂量。”
周教授反对：“太危险！还没经过安全测试！”
“没时间了！”张玥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我能感觉到病毒在扩散……快！”
我咬牙做出决定：“注射。”
高剂量血清通过气闸送入隔离室。
张玥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手臂，将整整一管淡绿色液体推入静脉。
接下来的半小时如同噩梦。
张玥在病床上痛苦翻滚，皮肤时而发黑时而恢复正常。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丧尸特有的灰白色，但左眼却保持清明。
“认知测试，张玥。”我强忍悲痛，拿起测试板，“告诉我这是什么形状。”
“五……五边形。”她艰难地回答，“姜穗……我感觉很奇怪……病毒还在，但它……听话了？”
周教授立刻开始记录：“详细描述！”
“就像……脑子里多了一个声音。”张玥尝试坐起来，“但它不凶，只是……在那里。我好像能……理解它？”
就在这时，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实验室角落里关着的三个测试用丧尸突然站起来，齐刷刷地转向张玥的方向，发出顺从的低鸣。
“你能控制它们？”我震惊地问。
张玥困惑地摇头：“不是控制……更像是……感应？我知道它们想要什么……”
周教授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天啊……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神奇！血清没有清除病毒，而是让病毒与宿主形成了某种……共生关系！”
共生？我仔细观察张玥的状态。
除了右眼和部分变黑的血管，她基本上保持着人类意识和语言能力。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似乎获得了某种与丧尸沟通的能力。
“我需要更多数据。”张玥逐渐适应了新状态，“尤其是关于玉佩能量的部分。姜穗，我认为玉佩不只是在抑制病毒……它是在重塑病毒！”
我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玉佩，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如果真如张玥所说，那么这场末世灾难的起源，甚至人类未来的命运，都可能与这块神秘的玉佩息息相关。
而我现在，正戴着它。
~
“敌军距离五公里！数量至少三百，配备重武器！”
瞭望台上的哨兵声音都变了调。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围墙，抢过望远镜……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庞大的车队正朝基地驶来。
打头的是一辆改装坦克，后面跟着十几辆武装卡车，车顶上重机枪的黑洞洞枪口清晰可见。
“郑彪的军阀部队。”我咬牙道，“还有圣光基地的残部。”
更糟的是，在车队后方，还有一片蠕动的黑影……丧尸，数量多得惊人，至少有上千。
但它们不像平常那样散乱，而是排成了一种诡异的阵型，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