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
江槐倏地抓住她的手, 扣在床上, 身子慢慢覆了上来。
他勾了勾唇,“原来, 你喜欢我不穿?”
温念枔震惊于他抓重点的能力,但又懒得和他争辩。
她躺在床上, 别过头去, 咬着唇道:“我没力气了,你自己脱。”
衬衫其实已经解了大半,只剩下几粒扣子。
江槐靠下来的时候, 明明很容易自己就解开。
但他就是不动,只盯着身下的人,在她耳廓边吐气,鼻音已经很重,“宝贝,你帮我。”
他每次这么喊她的时候,都带着撩人的性感,勾得她按耐不住身体里的燥意,总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话去做。
温念枔只好又伸出手,胡乱去摸他衬衫的扣子。
她死死闭上双眼,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摸索。
忽地,指尖不小心碰到……
本来就顶得她心痒,难受得要命,他还一直磨磨蹭蹭,不继续。
双腿不禁往里瑟.缩了下。
“温念枔……”
这动作让江槐终于忍不住攥紧她的手,加重力度扣紧,放到枕边,“你是特意千里迢迢飞过来折磨我的吗?”
温念枔浑身发软,喘着气息看他,干脆破罐破摔,“我都说了我不会,你自己脱,你非要……”
江槐眸色深深,直直望过来时,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她被他这样瞧着,呼吸停滞了会,本能地认怂,嘴里含糊不清,“那我再试试。”
江槐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十指继续紧紧缠住了她的。
很快,唇瓣再度覆了上来。
没有给她再说话的间隙,他吻着她,从额头、脸颊、唇瓣,到脖颈,再到锁骨,最后落至白皙的胸前……
她解不开的衬衫不知何时从他身上脱去。
这段时间的思念在此刻化作汹涌澎湃的亲吻。
温念枔任由他牵制着。
江槐慢慢渗透进来,继而完全掌控,不留一丝空隙。
她深陷其中,下意识喘息出声,双眼微张微合间,五感随着一次次接触放大,身子敏.感到了极致。
江槐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个食髓知味的成年男人有多恐怖,更何况他还空虚了一个多月。
到最后时。
她脑海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飘飘然化雾。
不知被江槐缠了多久,温念枔实在没有一丝力气了。
总之就是,十分后悔在几个小时前主动亲他,还说“可以”。
可以个屁可以,再也不敢了。
……
等温念枔意识清醒过来,已是晚上八点。
她和蒲忆约在九点,虽然就在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可她现在还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
温念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身侧空荡荡的。
但余下的绵绵痕迹,正清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
她脸颊一热,拍了拍自己的面部,试图扫清脑子里的旖旎场面。
江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温念枔来不及思考太多,从行李箱找好衣服穿上,随即一刻也不停地跑到洗手间,准备化个简单的淡妆。
半个小时后,她觉得自己收拾得有点人样了,又急急忙忙地背上随身的小包,拿起手机就往门外走去。
一打开门,江槐扶着一辆餐车,站在门口。
身姿依然挺拔,可温念枔怎么看,都觉得他人模狗样。
长相太有欺骗性了,把她累成那样。
江槐察觉不到她的死亡凝视,扬唇一笑,推着餐车进屋,“你听到我来了,特意给我开门?”
温念枔无语凝噎,白了他一眼,“我来不及了,你自己吃吧。”
江槐停了脚步,一把拉住她,“等等。”
温念枔低眸,望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四十了,我真的要迟到了。”
话音未落,她又要往前走。
江槐仍是攥紧她的手腕,解释道:“我是说,你朋友有事不来了。”
温念枔微愕,猛地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
“她下午给你打电话了,她弟弟进医院了,她要去陪护。”江槐说,“我看你睡得很熟,怎么喊都没醒,就帮你接了。”
温念枔有些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倒不是蒲忆的弟弟进医院这件事,她弟弟被父母惯坏了,本就难管,好像还有嗑.药的习惯,蒲忆每次提起他都气得半死。
而是后面这句……
温念枔回身,把包扔到沙发上,坐在一边,“你是故意接我电话的吧?”
江槐没回答,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慢慢摆到餐桌上,才道:“你自己看一下记录。”
一听这话,温念枔才将注意力转到手机上。
刚解锁,她便立即沉默住……好吧,两个未接来电。
还真是冤枉他了。
温念枔连忙给蒲忆发了几条微信,问她那边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