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把玩她的头发,“你喜欢我什么?”
“很多啊。”
“列举一下。”
……
温念枔忽然觉得他好脆弱,怎么还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才能抚慰他“二次爆红”的敏感心灵吗?
她一一列举,“首先,你长得很帅,演技也很好。”
江槐倒是不谦虚,“这些我知道,你的‘其次’呢?”
“其次嘛……你还很善良,我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都从天而降,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救我这个无辜少女于水深火热中!”
温念枔越说,语气越浮夸。
江槐被她逗笑,“该到‘最后’了吧。”
还真是的,她就不该说那个“首先”。
温念枔觉得这样抬头看他,脖子实在有些累,干脆又重新坐直身体,单手杵着脑袋。
她迫切地想结束这个话题。
温念枔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最后就是,你身材很好,看电影的时候,我很想……摸摸你的腹肌。”
话音未落,她已经想一头撞在豆腐上了,果然根本不会说这种撩拨的话。
她猛地捂住脸,“这些够了吗?我能不能不说了?”
江槐似乎是被她的话尬住了。
好半天都没有开口。
温念枔慢慢抬起脑袋,分开手指,空出间隙看他。
江槐只是微微侧过头,微蹙起眉,“温念枔,你那会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吗?”
“才没有!”
温念枔脸色蓦地一红,连忙偏过脑袋,“我那时候对你,真的是纯洁清白的敬仰爱慕以及欣赏之情,绝对没有别的妄想,此情天地可鉴!”
江槐低哑一笑,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腹部前,“那想摸我……是怎么回事?”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立刻抽回手,“我就是想想……没要真实践。”
江槐似乎根本不想放过她,抓着她话里的漏洞继续追问,凑到她耳边,声音又轻又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你真的要问得这么清楚吗?我不想说了……”
温念枔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用力抿了抿唇,嘴里却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好的事物,我就想摸一下,怎么了?想一想又不犯法。”
“嗯嗯理解,没什么的,很正常。”
江槐凝视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睛,极力掩盖笑意,“我现在人在你家,坐在你的沙发上,你做什么都……很正常。所以现在,你想试试么?”
正常个鬼!
他的语气很不正常!
江槐的手掌慢慢往前,碰了碰她撑在沙发上的指尖,搭上。
她手指倏地缩回,感受到空气里渐渐升腾起来的危险气息。
可他却一直在靠近,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
他甚至连手腕都没有触碰到,可她心里却痒得要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念枔深咽一下,缓慢地憋出话来,“很晚了,你明天早班机,还不回去吗?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且……今天满打满算,只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江槐收回手,语气沉了下来,“温念枔,我这次一走,好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如果这次你不……那就很久都。”
他在暗示什么?
那又怎么了?
温念枔觉得周身燥热,视线转向窗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随即,僵硬一笑,“那又怎么了,来日方长嘛。”
江槐从身后拿出那条项链,送到她眼前,倏地笑了,“我是说,如果这次你不收我的礼物,那我就很久都没办法亲自送到你手上了。”
“你说这个啊……”
温念枔舒了口气,低头,打开手里的盒子。
钻石的光华瞬间折射进眼底。
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她还是呼吸一滞,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片刻后,江槐问道:“怎么不拿起来?不喜欢吗?”
温念枔抬头望着他,“不是,我很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
“先别。”她还是拒绝,“江槐,我说了,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什么,而且应该是我送你礼物,你救了我。”
她记得,这条项链起码六位数。
他现在根本没赚到什么钱,肖路说他被亲戚骗,而且他还有房贷要还……
等等,他家里装修成那样,不会是因为便宜吧?
江槐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拒绝,并不意外,手指自顾自地捻起项链,“不妨碍,我还是想要送你。”
温念枔张了张唇,还想多说什么。
江槐已经将盒子里的项链拿了出来,微微倾身上前,帮她戴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但我真的没那么穷。”
“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念枔着急解释,语气也慌乱得不行,“我没有认为你买不起,不对,我不说得不对,我重新说……我们才刚在一起,就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