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担心老爷子可能是回光返照,让付靳锋继续守着老太爷,没想到又过去了几天,老太爷还是活得好好的。
付正德请医生上门来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的身体奇迹般的有所好转,只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得在家里好生养着,兴许能多活几年。
就在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气,付靳锋打算回榕市之时,付靳锋的大哥——付靳毅,原本在中央工作,突然被革委会的人带走调查。
付靳锋的二姐,付靳慧的丈夫也被带走,还有其他付家子弟,凡是从军从政的,都陆陆续续被带走调查,付家岌岌可危,一片愁云惨淡。
原本大家把这些事儿都瞒着付老太爷,谁知道一个付家小辈子孙说漏了嘴,被付老太爷听见,老太爷嚷嚷着要去找领袖讨个说法,说他付家清正廉明了近百年,一直为国效忠,在非常时期,一直是支持领袖的工作,从没有站错过队伍,为何到了今天,落到被那些人审核调查的地步,死活不顾家里人的劝阻要出门。
结果刚出门,老太爷就急火攻心的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付正德连忙把付家子弟都召集到家里来,问大家有什么想法看法没有。
大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觉得他们付家在首都安稳了这么多年,一直谨慎小心本分做事,结果时局一变,付家子弟就出事,他们肯定是被人针对报复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见不得他们付家好的人揪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也有人说,他们付家一直跟随着领袖南征北战,领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付家付出了多少,付家子弟被抓走,只是审查,没说犯什么事儿,也没明确的说明缘由,估摸着就是走个过场,用不了多久就放出来,无需担忧。
又有人觉得,付家势力大不如从前,付正德这个前军区首长一退休,马上就又有人来针对付家,而付家目前除了付靳毅在中央组上任高层领导之外,其他付家子弟所在的职位和单位都没有真正的话语权,压根不能护着整个付家人。
有人就建议,让付靳锋回到首都从政,或者跟付家家世相当的大家族联姻,来个强强联手,这样既能护住付家人,也能带领付家子弟更上一层楼。
面对众人议论不停地声音,付靳锋歪歪斜斜地躺靠在客厅一个红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手里把玩着一款老式滑齿的柴油打火机,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直没吭声。
众人说得口干舌燥,他没一点反应,一个付家的叔伯忍不住指责他:“靳锋,我们在这里说了半天,你就没个什么想法?今天家里的叔伯长辈们都在,你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有没有半点家教礼数,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你们想让我有什么想法,让我跟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一样去联姻,娶个不喜欢的女人回家当摆设,你们心里就满意了?”
付靳目光冷冷盯着那位叔伯道,“别说我不尊重你们这些长辈,我这人打小就是个混子,从不按规矩办事,更不会像个傻子一样任由旁人摆布。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家老头子,惹我不高兴,我也不一定给他面子,你们也别拿你们那一套死板规矩来指摘我,对我来说没用!时代已经变了,你们别老想着靠着付家以前挣下的功绩,吃一辈子闲饭。上面的人又不是傻瓜,很多事情他们看得门清,不就是被带走调查,又不是被抓走,着什么急!您要是着急,您大可以把自己拾掇拾掇,找个门当对户的大姑娘,把自个儿再嫁出去,为我们付家做点贡献。”
“你!”他混不吝的话语,目光如寒潭,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完全堵住了那位叔伯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叔伯气得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话都说不出来。
“混账东西!你在叔伯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陈美兰坐在付靳锋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拍他后背一巴掌,回头对那位叔伯陪着小心,“二叔,是我教子无方,您别跟他一个晚辈生气,您也知道三儿从小就是个混不吝,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他爷爷的话,他说话向来就是这个臭德行,您别往心里去啊。”
付二叔哼了一声,重新坐会座位上,“我不管你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身为付家子弟,背靠付家吃了这么多年闲饭,就得回报付家人,做事要考虑大局,不能把个人喜好排在第一位。如今我们付家被人针对,要不想办法联姻,稳固我们付家的地位,被动地被人整治,我们付家就会大伤元气,渐渐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