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藤原君到底有没有钱这个问题……”
身为排球部队长,一向见多识广的泽村大地还是一下子沉下声音:“教练,你知道吗,藤原君他啊,居然是‘藤原家’的人啊。”
电话被突然掐断,听着那一头一连串的忙音,乌养系心一脸懵地摁灭手机屏幕。
“‘藤原家’……是哪个藤原?”
“要提起最有名的‘藤原’,当然莫属那位出过首相的财阀家族啦!”武田一铁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朝着乌养系心开心地说道。
现场刹那间安静下来,喝醉的武田一铁有些不解为什么乌养系心呆愣地眨着眼,下一秒,椅子“咚!”的一声被撞倒。
“什么,难不成就是这个‘藤原’?!”
……
“啊,苍介你是想找我指导?”
洗完澡后,见到藤原苍介买了瓶牛奶,跟着的人也多多少少在售货机前站了会儿。
西谷夕买的那瓶牛奶被他喷了大半,又去买了一瓶葡萄味的功能性饮料,现在正在两只手中来回摇晃,看上去有些不太正经,“接球上的技巧我也教过你不少了,现在让我赛前特训我也说不来什么啊。”
依西谷夕之见,藤原苍介与其找上他,还不如找影山飞雄交流下心得。
毕竟上一场比赛最后他和灰羽列夫的配合很不错嘛!若是能多学点速攻配合上的小技巧,没淮音驹还能更上一层楼!
藤原苍介只是跪坐在榻榻米上,不急不慢道:“需要西谷前辈你指导的当然不是接球上的技术,而是发球。”
“发球……发球我能指导什么?”
上一秒还被一句“西谷前辈”迷得晕头转向,下一秒听到是关于发球上的指导,西谷夕又有些不理解了。
毕竟身为不能进攻的自由人,西谷夕对于这些技巧可所谓一窍不通,有些急躁地抓了抓脑门:“发球的事更应该去问影山吧,他的发球技术也很强的哦!”
“我是想问问西谷前辈,”藤原苍介正色道,“为什么能够接起我的发球。”
“为什么能接起……?”
这倒是一个令人想不到的疑问。
西谷夕捏着自己的下巴:“这个世界上,倒也不存在绝对接不起的发球吧……”
就算是当人肉垫,排球也会自己回弹到空中的!
而且有些话西谷夕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毕竟为了能够接起那些刁钻的排球,他们自由人私底下也是不分昼夜训练过许久的,接他的排球哪儿有说起来这么容易!
藤原苍介不多做解释,只是强调:“我自认为已经将发球练到了现有能力的极致。”
“不论是力度、速度、角度,亦或是其他心理战术方面,我已经尽力将发球练成‘绝不可能接起’的范畴,包括前辈你在内许多排球高校的自由人都无法在第一球时接起。但是只要多接一次、两次,我的发球进攻就总是能被瓦解。”
白发少年捏紧自己的手指关节,不知道是不是在紧张:“既然第一球已经接不到,那为什么第二球、第三球就能办到了呢?”
就算是习惯了他的发球速度与力度,那也绝不是一球就能办到的事。
西谷夕听着,越发陷入沉思:“嗯……好问题,你让我思考一会儿。”
对哦,既然藤原苍介的发球第一球总是那么难以应对,为什么第二球、第三球就感觉容易接起来许多呢?
西谷夕突然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大概是我在接球上还是太厉害了吧!”
“那其他排球部的成员也是这样吗?西谷前辈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并不是所有自由人都拥有和你一样的技术。”
于是西谷夕又不确定了:“我是觉得心理压力会随着你的得分越来越大吧,毕竟总不能一直让你发球得分下去……”
“心理压力大难道不更应该接球失误吗?”藤原苍介总是一针见血地发表意见。
思索半天,旁边交流的人都已经各自换了几波,西谷夕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这位仿佛天赋点全点在排球上的少年,只能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种事情我也解释不了啊!这样,苍介你现在就和我去练一下发球,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哈?这种问题还需要现场去看吗?”
月岛萤刚把音驹高校排球部的成员从头到尾都毒舌了一遍。
瞧着对面一群热血上头的少年敢怒不敢言,被他挑出一堆问题还要咬着牙说一声“感谢指导”,嘴角扬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手里抓着一瓶芬达从藤原苍介和西谷夕的身后经过,想着还没能趁机嘴毒一番藤原苍介正有些可惜,忽而又觉得有了自己插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