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像是听不懂林曼口中的冷嘲热讽,他放下勺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当然,我比从前更懂得珍惜。」
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她,林曼忽然转变了视线,不想再去看裴砚的目光。
「好了,你便宜也占了,吃也吃了,该给我解惑了吧?」
林曼把一箩筐的资料堆在裴砚面前,他点了支烟,静静的看着,一时间竟然没有动作。
林曼急了,「裴砚!你又耍什么花招?」
「我想看看我给你买的内衣。」
他目光幽幽,盯着那件情侣衫下透着的光景。
林曼气的差点想把碗扣在他头上,这是他新折磨人的方式?
「裴砚!你要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不用耍这么多花招,我走就是了!」
说完,林曼拿着外套推门就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一双手扯了回来,她胸口堵了一口气,就见裴砚拿起一沓数据,凉凉道:「不知道还以为死的是你的丈夫。」
「死的是你我就不急了!」
话落,裴砚的面色顿时沉下,林曼恨不得咬死舌头,就算是实话可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你…你干什么?我刚刚的意思是…唔!」
林曼被扯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方才她怎么也不肯让裴砚看的内衣此刻被看了遍,耳边,她被压在墙上,裴砚低沉的声音一遍遍问,「他是谁?」
「…..裴砚,裴砚!你满意了吗?」
半个小时过去,那件情侣衫早已经被挂在了窗户上,甚至快不知所踪,林曼还以为裴砚的性格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原来是醉翁之意给她买情侣衫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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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换内衣才是真!
「再说一遍?我是谁?」
「……裴砚!你是裴砚,可以了吗?」
「换个称呼,我不喜欢这个。」
「叫老公。」
林曼死咬着唇不肯说出口。
但下一刻,她仿佛被浸泡在冰火两重天的水里,冰冷与火热肆虐,席卷全身,说不清是窒息还是愉悦。
「……」
裴砚离开后,林曼看着桌上的数据,已经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其中,有不少地方被用马克笔做上了标记。
她刚要拿起来查看,大门却被推开,原本以为已经走了的裴砚,此时正提着药房的袋子站在门口。
他娴熟的换下鞋,身上的情侣衫早就不见了踪影,林曼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神情,她早就该知道,裴砚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拿情侣衫当幌子呢!
「混蛋!」
她想着刚刚的事情,不自觉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无耻!」
裴砚将东西放在桌上,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嗓子又好了?一会跟我进去,再喊两声。」
林曼胸口顿时像堵了一把火。
她懒的再跟裴砚争辩,唇瓣火辣辣的,她疑惑的走进洗手间,刚打开灯,镜中的自己顿时让她吓了一跳,
林曼看着镜中的自己,面目绯红,唇水肿的老高,她一发出声音,沙哑暗沉,短短片刻,她被裴砚半是引诱半是胁迫。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裴砚的名字,以及那些难以说出口的称呼,这个混蛋!
林曼看着洗手间的马桶刷,想着要不然出去跟裴砚同归于尽算了。
刚推开门,就见梨膏的味道飘香四溢,裴砚修长的背影,背对着她,一身干净的白衣黑裤,一只手缓缓垂落身侧,衣袖微微卷起,骨节分明。
恍惚间,林曼想起了许多年前的裴砚,她的心狠狠跳动了两下。
她想,如果没有从前发生的事情,她大概会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吧?
可惜终究没有如果,林曼收回脸上的神情,屋内,一道铃声打破思绪,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是裴砚的电话响了。
他煮着梨膏,低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谁打来的?」
林曼眉心微敛,走到餐桌旁,看着上面一串数字,并未备注名字,可这是裴砚的私人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多,「不知道。」
林曼扫了一眼,便走到桌前看着那堆数据,有了马克笔的注示,的确容易理解了。
她说不知道,裴砚便也没有再出声。
原本响动的手机铃声渐渐停止了下来。
可不一会,便又响了。
「帮我接一下。」
裴砚切着梨,语气淡淡,却头也未回,仿佛他并不在意将私密的手机分享给林曼。
林曼不想接,可打电话的人却很执着,电话挂了又响,响了又挂,裴砚听到铃声一直在响,也只是忙着手里的事情,仿佛并没有多在意。
林曼终于还是接了。
只是刚接听,一道熟悉的异常委屈的声音便传来,「阿砚,你真的这么绝情吗?我承认陷害林曼假孕的事情是我做的,可我也是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