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裴砚面上没有一丝对于死亡的恐惧,可林曼看着他此刻的动作却要被他逼疯了。
他的手扯住她的衣领,林曼突然挣扎起来,语气颤抖道:「裴砚,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果不其然,裴砚停下了动作,他漆黑的眼眸看着林曼,像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林曼勾起唇角,眼睛中满是裴砚看不懂的情愫,她低声凑到裴砚耳边,「因为…你欠我一条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话落,裴砚眼神似有波涛汹涌,他漆黑的眼眸看着林曼的脸,怒意横生,「是么?那就试试。」
他推门而出,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林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去拉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
她打开衣柜,把裴砚所有的衣服都铺在了地上,倒头就睡。
清晨,林曼突然被冻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可脚腕上莫名一凉,她坐起身,看着脚腕处绑了一条银色的链条。
困意瞬间全无!
「醒了?」裴砚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出。
林曼这才发现房间中的裴砚,他手中拿着一支钢笔,衣襟端正坐在椅子上,林曼瞬间站起身,面向着他,「裴砚,你什么意思?我昨晚的话刺激到你弱小的心灵了?」
她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裴砚总有激怒她的本事。
「呵。」裴砚勾起唇角正要开口,房门响起,裴砚开口,「进来。」
韩铭走了进来,「裴总,季泽乘坐的飞机…在意国领域上空坠毁。」
咚—
桌上的档掉落满地,林曼的指甲陷入掌心,她怔怔的走到韩铭面前,双手握着他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乘坐的飞机…坠毁了?」
「知道了,下去吧。」
裴砚目光扫过林曼,将手上的钢笔丢在桌上。
「是。」
「等等!你不许走,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谁的飞机坠毁了,消息来源可靠吗?谁跟你们说这趟飞机坠毁了?」
林曼追到门口,脚下一扯,却走不出去这个房间,她回头正对上裴砚漆黑的目光,心口一沉,却见裴砚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拿起桌上的钢笔继续写着字。
林曼快步走到裴砚桌前,「季泽乘坐的飞机坠毁了,他死了吗?」
林曼的声音隐隐带着颤抖,但不管她怎么问,裴砚依旧不搭理她,林曼胸口发闷,她走到窗边,径直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眼眶泛红。
季泽乘坐的飞机坠毁了?
懊悔与自责在心口交织,如果那晚她跟季泽走了,他就不会因为住院治疗改签了航班,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对吗?
林曼看着窗外凋零的花。
「你经常躲起来哭鼻子的花园,里面的花是我种的,花跟人一样,都需要好心情,你去哭了一个星期,我的花死了一片。」
「别胡闹,下个月再肚子疼,就不带你去南嘉岛了。」
「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让我可以安心,全身心投入去做事情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想买什么就去买,外面的事情交给我。」
父亲出轨,母亲疯癫…
季泽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她不禁抬头看向裴砚,有些人明明没有得到过爱,却依然懂得怎么爱人,有些人明明得到过许多爱,却依旧不懂得如何爱人。
咚—
一包纸砸在她面前。
让林曼沉浸的思绪一跳,她抬起头,看着裴砚桌上摆放的镜子,才发现泪水已经不自觉打湿了衣襟。
裴砚看着哭哭啼啼的林曼,「把脸擦干净,别在我这哭丧,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丈夫。」
林曼一噎,她气极了站起身,将纸重新摔回他桌面上,「祸害遗千年!哭丧也哭不到你身上!」
神经病!人死为大,他居然还说这种话,好歹也是曾经的朋友,这男人真的没有心。
裴砚面色一沉,林曼眼泪掉的更多,他忽然站起身,面色不耐的拿着他西服外套阴沉着脸走出去。
他前脚推门而出,林曼的眼泪后脚便戛然而止,她目光失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眸光动了动,忽然站起身静静的听着楼下熟悉的声音,她走不出去这个房间,只能用力的探着身子,却还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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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走到裴砚的酒柜前,拿起他的高尔夫球杆用力挥下,「砰!」的一声,裴砚手中晃酒的动作顿住。
他面色平静,只是一瞬便继续晃着手中的酒杯,小君被吓了一跳,她顺着声音朝楼上看去,却又想到裴砚还在身前顿时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