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看着季泽半躺在床,想去看看他的伤势,却又怕失礼,只得忍住。
季泽却轻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说,你看你,刚说了两句就又要哭。」
林曼眼眶湿润,季泽拿起纸巾想为她擦拭眼角,林曼却偏头避开,不肯承认,「我没哭。」
她调整好了情绪后,才转过身。
「只是看到你平安无事,有些激动。」
「你伤在哪里?好些了吗?」林曼一脸担忧。
季泽无奈轻笑,「恩,好多了。别担心,一点小伤。」
助理却在一旁不赞同担忧道:「季总,这哪里是小伤,医生说那刀再偏一寸就伤及要害了,很是凶险,要是您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夫人交代。」
林曼闻言,眼眶又变得通红,「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一直以来都是季泽在帮她,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季泽轻叹了口气,让助理出去。
助理有些不情不愿,最后还是离开了,临走前将门带上。
季泽拿起纸巾,递给林曼。
「好了,多大了还哭鼻子。」
「没哭。」林曼死不承认。
她只是泪失禁体质。
「好,没哭,是我看错了。你向来坚强,如今这副模样,倒让我差点忘记你18岁的时候,就能英雄救美,一个人拿着砖头打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最后成功解救同学的事迹。」
听到季泽这么说,林曼却绷不住的笑了,她脸色有些红。
「季总,你还是别逗我了。」
少年总是英勇无畏,她们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过于计较结果。
但如果让林曼现在回去重新经历一遍,她大概率还是会选择救人,只不过,会选择用更加妥帖的办法。
季泽无奈轻笑,「下次别买这么多东西,提着沉。」
「不会。」林曼摇头。
不沉的….而且,这样她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一些。
林曼目光有些恍惚,她有时甚至在想,如果受伤的人是裴砚,她也不会有这么愧疚的感觉。
季泽拿起一旁的清粥。
手却不停的抖,总是也喝不进去。
他无奈放下,轻笑,「让你见笑了。」
林曼见状,连忙收回思绪,将耳边的碎发挽起,端起粥,将勺子送到季泽嘴边。
「喝吧,不烫的。」
季泽幽深的眸光看向林曼清澈的眼底。
没有推辞,而是低头一口将勺内的粥都喝光。
「劳烦你了。」季泽无奈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平日都是助理做的,没想到你会来。」
季泽喝的很慢,很优雅,林曼就这样喂他喝了一整碗。
助理进来时,看到空空如也的碗,明显怔住了。
他回神,看着季泽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道:「季总,有人为甘小姐请了业界最知名的律师,如今,甘小姐已经按照证据不足被释放。」
林曼给季泽洗了些水果放在床头,她当然也听到了助理所说的话,从在车上听到广播内的官方通告只有一个甘玉时,她就隐隐有种甘甜会被释放的感觉。
没想到甘甜居然真的脱罪了,恐怕是甘玉一个人把所有罪名都扛了下来,而且,和张震沟通的人,大部分都是甘玉,她完全可以说自己妹妹不知情。
季泽沉吟片刻,「是谁做的。」
助理道:「江序之。」
季泽闻言,目光有些恍然,随后他低沉一笑。
「他还是回来了。」
助理垂眸,「是,她姐姐甘玉目前还被羁押,已经被提起公诉了,按照预测的那般,恐怕是要坐许多年。」
第180章 我们,来日方长
季泽轻咳了几声,林曼起身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给他倒了一杯水。
季泽摆了摆手,询问道:「司家如何了。」
助理回道:「裴总那边撤回了给司家所有的资金,项目上也不再给帮扶,裴总的态度就是业内的态度。想来,司家的资金炼快断了。」
林曼听后却是有些疑惑,司家就算这些年落魄至此,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按理说,不该于此。
季泽似是看出了林曼心中的疑惑,他轻笑解释道:「甘甜回到司家的这些日子,花销甚大,娱乐圈的人脉要打通,生日会要隆重举办,平日的珠宝也是要高奢定制,锦衣华服,如今,他们的确是没钱折腾了,就连甘甜的一个负面热搜也撤不下。」
助理说,「是,司家许多在国外留学的女孩,都被召回了,不愿意回来的,也是直接将开销断了,听说他们最近频繁出入各大宴会,似乎是打算联姻。」
季泽轻笑,「他们还想垂死挣扎。」
助理说,「是,司家并不无辜,您这次没打算留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