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的模样让林曼觉得好笑,「甘玉,舍不得裴家那些荣华富贵的人究竟是谁?
你妹妹故意泄露跟裴砚的合照,让司家觉得有利可图,迎她回去。仗着和裴砚的关系,随意挑选剧本,让裴氏底下的演员无戏可拍,苦不堪言。
司家更是藉此机会拿了裴氏多少项目和好处,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我挑明了跟你讲吗?」
听了林曼的话,甘玉只觉心口哽咽,脸色涨红,她看着林曼的眼神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那些都是裴总愿意给甜甜的!你知道些什么,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妹妹!
你这辈子别想赢过她!」
林曼看着甘玉歇斯底里的模样,只觉得她快要疯魔了。
「是吗?
既然你这么笃定,又在怕什么呢?怕裴砚不给甘甜名份,还是他至今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你们恐慌。」
「你….」
甘玉气急,正要开口。
甘甜却适时缓缓睁开眼,她扭头小手轻轻扯了扯甘玉的衣袖,语气有些虚弱。
「姐姐….算了,曼曼她对我误会太深,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明白的….」
甘玉抱着甘甜满眼心疼,二人还想在寒暄些什么,却被屋内一道嘈杂凌乱的敲击声震的耳朵发鸣。
林曼拿起桌上的勺子敲着窗檐处的铁栏杆,一连敲击了好多下,见她们变了脸才停下手。
「我这里没有男人,别脏了我的地方演这种无聊的戏码,不想重新被税督局的人盯上,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从始至终,林曼看到甘玉,丝毫不觉得意外,裴砚答应了甘甜,就总有办法让甘玉出来。
甘玉脸色变了又变,强自忍下怒气,又叫了两个人扶着甘甜回去,再也不吭一声。
一行人走后,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林曼额角已经布满细汗,她的伤情,比甘甜更加虚弱。
刘华见状赶紧上前扶着林曼躺下,「姑娘,休息会吧。」
她没有多问,只是叹着气,给林曼盖好被子。
林曼反手握住刘华的手,「华姨,我想请你做我的护工,照顾我至痊愈,工钱我按照市场价的三倍付给你,你愿意吗?」
自从甘玉来过后,林曼心中也警惕了起来,刘华虽然经常来看她,但却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她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若是出了事,得不偿失。
刘华自是愿意,她本就有意照顾林曼,但无奈还有其他的活要干,现在听林曼这么说,自是连连应下。
只是她却不愿意占林曼的便宜,坚持要按照市场价给,二人推辞了好一会,最后林曼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林曼又休息了两天,才把那天损耗的精气神补回来,甘甜倒是没有再来找不痛快,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裴砚现在大概不知道她住院了。
而甘甜比任何人都不想让裴砚知道她的情况。
正好,她现在也不想面对裴砚。
林曼插着鲜花,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送花束过来,有鲜花,有新鲜的瓜果,瓜果林曼不敢吃,鲜花就摆放到了走廊。
刘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颇有些见到熟人的激动。
「先生,您终于来了,这次林小姐正醒着,您快些进去吧,」
林曼听到开门声,转过身。
季泽倚靠在门框上,一副慵懒的模样看着林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不在,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林曼手中的花瞬间掉落在地。
看到季泽那一瞬间,她的眼眶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心口泛起酸涩。
甘甜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孤单一人。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起身给季泽倒水,低头垂目的模样是难得的乖巧可人,收起了满身的刺。
季泽看在眼里,心口一疼,握着茶杯的手攥的泛白,抬手一饮而尽茶杯中的水,掩去眼中所有情绪。
「季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曼坐在床边,头轻轻靠着手臂,脸色苍白羸弱。
季泽坐在凳子上,长腿曲起,削起苹果。
「一周前,我联系过你,你一直没有回复我,我担心你出事,找人查了你的定位,发现你在这家医院。
过来时,碰到个想找我搭话的小护士,我认出她身上戴的项链是你的,藉此问出了你的下落。」
季泽轻淡的一席话,却让林曼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事情从他口中说出,这么容易?
林曼震惊之余,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条项链是我的?」
季泽削苹果的手一顿,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曼一眼。
「那条海洋之心,是你跟裴砚订婚时他送你的,光全世界仅此一条的话,你就在朋友圈里发六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