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我想,我应该没弄得太疼吧。”沈柠不确定哄着他。
“不……不疼。”姜断依旧在落泪,面颊绯红,因为呼吸不畅,绯红双唇微微张着,无声邀人品尝深入。
若非沈柠已经餍足,定要将人翻来覆去的摆弄。
但再过一个小时天空就会浮现鱼肚白,就算喜欢姜断现在的模样,她也没有哄人或者继续深入交流的兴致。
沈柠揉了揉眉尾,似笑非笑提醒,“这是做什么?我记得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吧。”
姜断垂着眼帘不答话。
于是沈柠便凑过去,漫不经心轻吻他的脸颊,安抚般舐去他眼尾的湿痕。
等姜断的心绪有了平复的趋势,她才同他拉开了距离,手指从他残留冷汗的鬓角划过,口吻温和又不容置疑,“去洗澡,地毯已经脏了,我不希望别的地方也被弄乱弄脏。”
坐在地毯上的姜断微微僵住,低垂着脑袋,嗓音沙哑,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第8章 第8章沈柠没兴趣在上床之外……
沈柠没兴趣在上床之外关心床伴的内心想法,拢上毛毯,撇一眼挂钟,“我现在要休息,洗完了你可以去那边的客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目视青年一瘸一拐走向浴室,沈柠伸展腰身,回卧室睡觉。
因为一夜辛劳,沈柠难得多睡了一会儿,起床时已经九点多。
今日集团难得没有需要她出马的大事,沈柠回复几个重要消息后一直躺在床上刷手机。
没多一会儿,手机忽然响起来,是沈女士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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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接通电话,“有事?”
“没事。”沈女士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关心关心我女儿的近况。”
“真关心就不会三四个月才打一次电话了,我很好,有想知道的事你可以直接问郝特助。”沈柠懒懒地说。
沈女士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给小郝开了多少钱,这几年他越发不听我的话了,小几万的红包发过去也就透露点不痛不痒的消息。”
沈柠不说话了。
沈女士又抱怨了两句,这才说:“生日礼物收到了,很漂亮。”
沈女士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送给她的礼物都是提前两个月挑选的,花费甚多,就算是对于日进斗金的沈柠也不是小数目。
“喜欢就好。”
沈女士欣赏着手指上的鸽子蛋,“说起来,今年小俞那孩子也送了我一份厚礼,听说是哪国王室戴过的项链,价格不菲,对那孩子想必也是一笔巨款,闹不好可能是他压箱底的钱。”
“俞望?”沈柠微微蹙眉,“你收了?”
“嗯哼。”沈女士意味深长,“他还说下个月要来A国看我,你说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女士点到即止,沈柠从床上坐起身,表情不太好看,“你离他远点,礼物也还回去,项链而已,我给你找更好的。”
“这么严肃干什么,怕我为难他?”沈女士揶揄。
沈柠无语,正要说什么,忽地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她拧起眉头,警告说:“我不管你为不为难他,但别做让我和集团为难的事情。”
“我还有事,挂了。”
沈柠挂断电话,起身去查看声响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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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佣罗姨准点来沈柠家打扫卫生,见门外架子上放着一个装衣服用的盒子,备注是郝特助送来的,以为是沈柠的衣服,顺手将盒子拿进屋子。
罗姨进入保姆房迅速换好衣服,正准备用今天新送到的鲜花换下客厅花瓶里的。
她上了些年纪,有些老花眼,又因为专注工作,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身后沙发上的鼓包,直到抱着盛满鲜花的花瓶转身。
“啊!!”
一个没留神,巨大的花瓶从手中脱落,混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重重砸在地毯上。
罗姨做事勤勉认真,为人本分,做事效率极高,在沈家做了多年,曾经还做过沈家老宅的管家。
但罗姨有个缺点,她有些神经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惊到她。也是因为这点,沈女士觉得罗姨不够稳重,镇不住一众佣人,便把她换了。
沈柠有点怕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
当她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客厅的景象时,眉心狠狠一跳。
罗姨面前是四分五裂的花瓶,以及和玻璃渣混在一块的娇艳玫瑰。
此时,罗姨平日一丝不苟的假面完全破碎,正瞠目结舌地指着沙发上裹着被子的漂亮青年,失声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你的衣服呢,是不是贼!”
沈柠看清姜断的模样,额角青筋瞬间不受她的控制,突突乱跳。
他蜷在沙发一隅,厚实的被子是从客房里抱出来的,用来蔽体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