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就不曾想过后果吗?”
谢昭珩任由欲望翻涌,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疯魔劲儿,又俯下身,钳住了她的樱红的唇瓣。
“唔……”
洞中的空气都变得湿黏。
只余下令人遐想的交吻喘息声。
———
前院厅堂。
宽阔庭院中的搭建着戏台。
缀花鸟纹金丝绒幔帐下,戏子们在鼓点节奏中,挥舞着宽大的水袖,踩着鼓点粉墨登场。
正是唱完了一曲麻姑贺寿。
引得戏台下响起阵阵欢呼声。
肖文珍看得高兴,轻抬指尖,道了个“赏”。
孔春见缝插针迎上前去,先是施施然请了个福礼,然后俯下身,贴在肖文珍耳旁,言语软糯轻道。
“伯母,蘅娘她小日子忽然来了。”
“您是知道的,她小日子一来,就腹痛不止,方才还弄脏了衣裙,特让我来您身前回禀一声,能不能容她暂且回去歇着。”
肖文珍微愣,“她小日子不是才来过?”
孔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或是方才多吃了些冰酪,寒气入体……所以现在腹部有些不适,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担心自己待会儿在宴上失礼,所以才想着提前离开。”
肖文珍面露出些遗憾之色,“今日是她外祖父生辰,按理说不该缺席……好在她方才已贺过寿了,老爷子也不在乎剩下的虚礼,这席面吃不吃的也无甚所谓,便容她回去歇着吧。”
“这时候离开终究太过打眼,你去告诉她,别走正门,偷偷从后门走。”
孔春松了口气,
“好,我这就同她说。”
——
镇国公府后门。
青石板路泛着幽光,枣红的骏马拉着辆朱漆绘金的马车碾压而过,车前的铜铃随着颠簸轻晃,发出“叮铃”的响声。
谢昭珩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他眉骨到颧骨的位置,赫然有几道抓痕,淡红色的皮肉翻着,沁出些细密的血珠。
穿着的那身锦袍,勾出几道被划破的锋锐口子,裂缝边缘卷出极细的毛边。
他双臂抱在身前,沉阖着眼。
脸上神情乌云密布。
许之蘅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经过整理,她身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就连唇边的妆容都未缺失半分,只唇瓣还微微肿着。
她薄唇紧抿,一脸的不屈与倔强。
孔春缩在车架上的最角落。
脸上神色尴尬,恨不得能原地消失不见,眼见车架驶到自家门口,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缩着脖子“蘅娘,我先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踏了出去。
现下终于没了其他人。
谢昭珩抬眸,眸底透着冷硬的锋光,嘴角噙了抹戏谑的笑。
冷哼出声。
“……万万没想到,那套蹀躞带中的匕首,有一日竟会往本王身上扎,许大姑娘,你胆大包天,是个人物了。”
许之蘅丝毫没有行刺天皇贵胄后的告饶,反而沉下眸子冷觑着他。
“晋王殿下的手,方才落在了不不该落的地方,我几番推搡你都不放,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
谢昭珩承认。
他方才是投入了些。
那手是探得过分了些。
……
“这便是你行刺本王的理由?”
“分明是你请本王来媚毒的,我若不那般,如何给你解毒?”
“晋王殿下,我只是请你来解毒,不是让你来占便宜没够的!”
许之蘅看着他。
怨愤中带着些失望。
恼怒中又觉得莫名。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第37章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
??
谢昭珩只觉这话实在荒谬可笑。
事实上也确实哼笑出声。
“好好好,如今倒成了我的错?”
许之蘅瞪圆了眼睛,铮铮有词道,“当然是你的错。你岂能背着自己未婚妻,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晋王殿下如此行径,简直就是道德败坏,衣冠禽兽!”
谢昭珩额角的青筋猛然跳了跳。
咬着后槽牙,互不相让回敬过去。
“许大姑娘若当真如自己说得这般清白,那何需背着未婚夫,寻别的男子来解媚药之毒。”
?
??
许之蘅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些,语窒半瞬后,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如今两家只是有意结亲,只要还没收聘礼,我就是还是待嫁之身!且我之所以让阿春求助你,是敬重晋王殿下人品贵重,以为你会坐怀不乱,谁曾想……”
“需不需要本王提醒你,是你先亲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