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珩……刚刚……”
唐枝自己系好安全带,有些担心刚才周时珩那番话带来的影响,她其实脑袋还有些发懵,完全没想到周时珩会为了她做到在大庭广众下承认是她男朋友这种事。
她自然心中有几分欣喜,可毕竟这事八字没一撇,太过突然,周时珩也是为了替她解围,如果需要,她可以出面澄清。
“刚刚的话你可以不放心上,也可以放心上。”
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唐枝两只手捏着手机,紧张地不知所措,脑袋高速运转,分析着周时珩的意思。
他……他是在跟自己表白吗?
可是好像也没有特别明确,到底什么意思?
“唐枝。”
坐在副驾的周时珩伸手覆盖在唐枝捏紧的双手上,他慢慢引导着唐枝,说道:“我不希望你有心理压力,我们未来的时间还很长,我喜欢你,但我不希望在如此仓促且不合时宜的时候让你确定自己的心意。”
周时珩不知晓唐枝的心意,其实他也没有信心,他害怕唐枝会因为方才解围而为难,所以既无法继续掩藏自己的心思,也不希望她在这种情况下给予答复。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过他的预料。
“喂喂喂,本少爷还在这呢,你们把本少爷当灯泡啊。”
“没有啊。”
周时珩被他破坏气氛,回头指指那捧花束故意说道:“当花托。”
唐枝被他两逗乐,略微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她总算松口气。
周时珩对唐枝的了解,基本精准的猜到了她所有的想法,她也担心,担心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上。
那样,不是他们两个人想要的。
两个彼此守护那么多年的暗恋者,从始至终都在小心翼翼照顾着对方的感受。
甚至,唐枝不知道,连这束花周时珩都都赋予它独特的意义。
这束清新脱俗的青苹果色系花束,犹如唐枝的化身。
淡雅,温柔。
如春日里最鲜嫩的枝桠,明媚而独特。
纵在这荒芜的凛冬,也永不凋零。
“既然气氛那么好,今晚小爷请客,酒吧走起!”
余景年大手一挥,不小心拍掉一片桔梗花瓣,趁他们没注意,心虚地塞进包装里。
“你想去吗?”
周时珩集中注意力开车,却不忘征询唐枝的意见。
“我……可以。”
唐枝没有拒绝,她对酒吧也好奇,长那么大她还从未踏足过酒吧这种地方,况且今日的事多亏了他们,也不好扫兴。
“地址。”
这两个字从周时珩嘴里蹦出来时显然比刚才的语气增加了几分冷漠。
“重色轻友。”
余景年咬着牙吐槽,但还是乖乖打开手机给周时珩甩了个地址过去。
“我先送你过去,时间还早,车借我用用,我带唐枝逛逛长榆市。”
酒吧那种枯燥的地方,唐枝去玩玩也就罢了,待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她酒量不好,会很无聊。
他顾及此,这才打算直接将余景年丢在酒吧。
“喂。”
余景年坐起身,这家伙不讲道义啊。
“陈……”
“可以。”
余景年重新瘫回去,这种有把柄在兄弟手上的感觉,和吃X有什么区别?
可恶啊!
唐枝听他两的对话一整个云里雾里,总之最后勉强听明白,周时珩要先带她出去转转。
这样也好,同周时珩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她都觉得好。
将余景年扔在酒吧门口喂了口尾气,周时珩开车带着唐枝潇洒离去,余景年气的将刚刚偷摘的两片花瓣撕碎,扔在脚底下狠狠踩了两脚。
可恶的小情侣,不共戴天!
转身,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在门口接待员震惊的表情中若无其事的掏出黑卡,报出豪华包间号。
接待员内心os:这年头,有钱人心里也不正常了?
傍晚,帕拉梅拉重新停到酒吧门口,周时珩其实不大愿意开余景年这么张扬的车,奈何没得选。
下午他和唐枝开车漫无目的地逛街,偶尔遇到标志性建筑,他两会下来给对方拍照留念。
晚上在某个大学城门口的小吃街随意垫垫肚子,又在江边吹吹晚风,倒是安逸。
他们两都格外享受这种慢节奏的生活,或者说是约会。
最后,还是余景年一个接一个电话炮轰,才将他们两个唤回来。
对比中午,此时酒吧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周时珩领着唐枝进门,接待员恰好是中午那个。
他对余景年印象深刻,周时珩稍微提醒,都不用办包间号,接待员就已经领着他们穿过人群往二楼走。
酒吧刚开始热场,唐枝好奇地左右打量,音乐并不炸耳,反倒像是普通的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