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软入怀,美人垂泪,面如花颜,是血性男人就把持不住,何况她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蛇王理智的蛇姬。
他没有走多久吧?夏南箐把大人都勾到手里了,夏府好是好,但也不是用大人的身子去报恩的呀!
“秦盖?”夏南箐拭去眼角的泪水,揉揉鼻尖。
秦盖看夏南箐的眼神犹如看千古罪人,好好找个人嫁掉,不要觊觎大人可行?若是她主动走远一些,大人反噬的时候能好受些。
算了,幸好五方石散配回来了,吃了,蛇姬的体质就影响不了了。
夏南箐看秦盖的脸色一直在变,盯着她的眼神也从敌对到最后妥协,秦盖长叹一气,夏南箐心头莫名其妙。
“大人,东西带回来了。”秦盖道。
柳嘉祯点头。
“你们有事,我先走了,”夏南箐道,“对了,哥哥,你有空后,派小奴告知我一声,我有事找你。”
秦盖听到这话,脸色又绷起来了。
柳嘉祯只是点了下头。
小黑蛇红红的蛇眼目送夏南箐纤细的身影走出院门,绿树掩映间,夏南箐如消失在绿色之间。
小黑蛇低下头,看到了自己主人正看着自己,神情严厉,目光沉沉,它畏惧地盘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
五方石散化开,融入了骨血。
柳嘉祯走入夏南箐的院子,站在她闺房内,还是雕花梨木拔步床,这次没有随意摆着衣裙,反倒是妆匣都打开了,红粉首饰,步摇珠钗,一应具有。
还有她最爱的花油摆在上边。
门上珠帘轻轻晃动,坐在这里的人刚出去不久。
这里应该满室盈香,蛇姬无处不在,但是现在闻不到独属于蛇姬才有的体香,蛇胆血没有任何反应,他身上也没有反应。
隔绝了那一层血渗出肌肤的香气,剩下的就是夏南箐喜爱的花香味,妆镜前的那一瓶花油,像是混着夜晚露气昙花香,仿佛正置身于盛夏夜晚,静谧的花前月下。
他幼时在宫中从未闻过此类香,夏南箐的制香的能力确实高,还以为她只是随便弄着玩玩的。
珠帘外传来脚步声,梅嬷嬷带着婢女过来的声音。
柳嘉祯从后边走,忽然盥室传来水洗的声音,柳嘉祯顿住脚步。
璎珞坠尾团绣帐隔开的盥室,散着云鬓的小娘子侧对着纱帐,轻轻地浇着水,水珠顺着她婀娜的线条滑了下去,隐没在水面,花瓣粘在她藕臂上,犹如开在雪白的娇花,透着丝丝香气。
柳嘉祯往后两步,站在屏风后,不小心碰到了雀首屏风从雀嘴里吐出的银铃,银铃响了一下,柳嘉祯伸手捏住。
“嬷嬷?”夏南箐的声音传出来,静悄悄的,夏南箐的声音紧张了起来,“不会是有蛇吧……”
“大娘子。”梅嬷嬷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可是洗好了?衣服都已经备好了。”
夏南箐松一口气,水声哗啦,半掩着身子出来,她的双脚已经好了,晕着水汽,晶莹剔透。
夏南箐走入房内,顿时整个屋子都动人生香,不大的房内,柳嘉祯和她仅一张屏风之隔,夏南箐身影映在屏风上,半掩的围罗从身上滑落在脚边,柳嘉祯敛目静气,身影岿然不动。
另一边外间的梅嬷嬷说了什么,夏南箐听了便笑了。
柳嘉祯就算让自己入了定,夏南箐流淌着笑意的声音仿若在耳边,似说给他听。
“大娘子对柳大郎是真的好。”外头的梅嬷嬷感慨。
“哥哥对我也很好。”夏南箐笑着回,声音里带着不会怀疑的亲昵和信任。
梅嬷嬷半真半假地道:“真是可惜,若不是家主认了柳大郎为义子,大郎和大娘子成亲,其实老奴很看好。”
“那哥哥就真的不会来夏府了,嬷嬷忘了哥哥刚来时候那臭着的脸吗?”
“如果真的呢?大娘子愿意吗?”
“愿意啊,如果我能遇到一个像哥哥一个的男子,甚至不用像哥哥那般,只要他温良恭谦,若他向我求娶,我定答应。”
外头的梅嬷嬷没有再问,梅嬷嬷将钴鉧放到一边,将熨好的紫云织长裙送进去,夏南箐大概没有想过和柳嘉祯,只是待他为兄长。
罢了,暂时不操这些心,她爱黏着柳嘉祯,只是很纯粹的喜爱罢了。
夏南箐穿好里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忽然好似又一阵银铃响,她连忙往后看,鼓足勇气,绕到屏风后,幸好没有看到什么蛇虫,夏南箐松了口气。
可是,她怎么感觉这里站过人?
“怎么了?”梅嬷嬷见夏南箐站在屏风后发怔,夏南箐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
“大人,五方石散有用吗?”秦盖见柳嘉祯终于出来了,迎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