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追封李将军为淳勇武亲王!”
夏虹影拜谢道:“吾儿未有建功立业,无功不受禄,还请皇上收回其亲王的封号。”
“李原于朕有大恩,护送朕登基,为朕寻药而牺牲,都可歌可颂!”
“来人,将淳勇武亲王的事迹昭告天下,务必所有人皆赞淳勇武亲王!”
夏虹影心里不满:“皇上这不是让所有人笑话李原!”
“无人敢笑!”
夏虹影跪着不起,似乎赵谨从不收回成命便不起身。
“夏府向来铁骨铮铮,朕领教了,但爱卿若不应下,朕接下来的话如何说出口?”
“皇上但说就是,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爱卿言重了,”赵谨从道,“爱卿的女儿如今是琉酆皇帝心尖上的人,爱卿能否让阿箐在琉酆皇帝耳边多多为我们大鏖说好话?”
“皇上是要阿箐替大鏖说好话还是为皇上说好话?”
“替朕,这样也是为了大鏖。”
“臣很想帮皇上,但皇上应该早就查清,夏南箐虽然是我女儿,但我们没有多少母女情分,我不想看到她,也不会去麻烦她。”
赵谨从见她油盐不进,暗中恨得牙痒痒,暗卫查了夏虹影很多事,还拿到了一些书信,她对她的好友道,夏南箐是黄远鹤的女儿,即便夏南箐一点都不像黄远鹤,看到她心中还是不舒服。知道黄远鹤冒名顶替了真正的夏府女婿后,心中滋味更是难以形容。而见到李原,亲切感油然而生。子女与母亲的缘分有深浅之分的。
太监见赵谨从从夏府出来心烦得很,安慰赵谨从道:“皇上何须过分担忧,夏虹影就是最好的人质啊!”
“没错!宋嘉罗会暗示朕不得伤害夏虹影和李原,肯定是夏南箐的意思,夏虹影不关心自己女儿,夏南箐比她有良心多了!”
***
夏虹影枯坐良久,屋内不点灯,她看着角落发呆。
那个角落里晃动了一个影子,夏虹影慢半拍反应有一条蛇在那里。
蛇盘着身体,慢慢地从自己身体里吐出一个小竹管。
夏虹影皱眉,她与宋嘉罗仅有几次联系,上次他表示只要她将夏南箐留在琉酆,便能接受大鏖的称臣。
一个琉酆的皇帝,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太不像话!
可是“不像话”的宋嘉罗把琉酆人带出了贫困、饥饿和流离失所。
“不像话”的宋嘉罗保护了他的爱人。
“不像话”的宋嘉罗令大鏖皇帝颜面尽失。
而“像话”的大鏖和夏府呢?可笑太可笑!
夏虹影捡起拇指竹筒,看到上边的字,整个人如遭电击,晕了过去。
“大人!”门外丫鬟听到声音立马进来。
“出去!”夏虹影强撑道。
在丫鬟出去后,夏虹影再看那张字条。
“母亲勿念,儿子安好,阿箐救了儿子。”
夏虹影反复确定是李原的字后,捂着嘴无声痛哭。
***
赵谨从服下仙丹后躺下睡觉,自从吃了仙丹后,身体轻快了许多。再加上“夏虹影”这张保命符,她赵谨从可安慰坐十几甚至几十年的安稳皇帝。
她微笑着闭着眼睛,刚要入睡,太监惊慌失措地爬了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赵谨从猛地坐起:“可是琉酆打进来了?”
“不、不…”
“不是你如此失态,杖毙!”
“不是啊皇上,夏虹影她死了!”
“什么?”赵谨从道,“好端端地怎么死了?”
“夏府的丫鬟说,夏虹影可能思子过度,想不开,自杀的!”
早知道把她囚禁起开,想死都死不了。
赵谨从当机立断:“不能走漏了消息!”
“夏虹影她,她把自己挂在了长街上,大部分百姓都去看了,瞒不住啊!”
赵谨从一阵晕眩,不应该,不应该,夏虹影是夏泽恒亲自教出来的,她怎么可能要害了大鏖!
“不可能!”赵谨从面容扭曲地尖叫,“就因为她儿子死了,她要所有的大鏖百姓去死!”
“皇上,这下怎么办?”太监道。
“传各将军,拼死守城……”赵谨从又把太监叫回来,“不叫将军,叫大臣们过来,把国内能收罗的东西收罗出来,再派贡使出发琉酆。”
“琉酆会收吗?”
“还有夏南箐在,夏南箐虽然和夏虹影不亲,但是夏泽恒却很疼爱夏南箐,夏泽恒怎么教导夏虹影,就怎么教导夏南箐,她会生气,但念在大鏖百姓的面上,必劝宋嘉罗不要发兵大鏖。”
赵谨从惶恐不安中等待了月余,未见琉酆有任何动静,刚松了口气,琉酆铁骑就在赵谨从不知情的情况下跃进了大鏖。
***
过了两年。
又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