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某心里,此便是我一生的妻。”柳嘉祯道。
三娘子见柳嘉祯冥顽不灵的样子,愤然登上马车离去,她回头刹那,像无意间窥见锦布下的珠宝一样,瞥见了那青楼女子的容貌,即便混在世家大,从小见惯了美女的三娘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惊鸿一瞥之感,毫无粗俗之地出来的小俗气,面容称得上是镜花水月之貌。
张三娘子坐在马车内冷哼,难怪能拒绝她爹抛出的招揽,无视平步青云的诱惑,原来柳大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种男人,没有出息。
夏南箐原本黏在柳嘉祯身上是为了做戏,没有想到柳嘉祯把她抱得更紧,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得靠在一起,急促的心跳,凉凉的药香的气息,夏南箐全身都麻麻的没有力气般。
夏南箐晕乎乎的,全靠柳嘉祯在身后的手臂支撑着她,她推着柳嘉祯的胸膛想站起来的时候,柳嘉祯轻轻低头,在她额头上贴上一个动情的吻。
接着吻向下,贴在她眼睑上,鼻尖上,耳垂上,夏南箐再次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屏住呼吸,柳嘉祯禁/欲佛子般脸在眼前放大,最后他的唇贴在她柔软润泽的唇上。
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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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吴柯道:“查到那日潜入夏府刺杀夏家主的人是谁了。”
“谁?”
“李原。”
柳嘉祯眉头瞬间拧紧。
“查到他现在在哪吗?”
“李大人武功深厚,若非他手下留情,大人可能凶多吉少,我们也难以追踪到他,属下无能,大人恕罪!”
夏虹影步步紧逼,待琉酆攻入大鏖,真州这边引爆夏南箐这个雷,在敏/感时期,这颗雷炸得更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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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里的赵符戬看着面前的黄三,是啊,黄三没有成功逃出真州,他被赵符戬抓起了。
黄三被关在地牢里,每日不见光阴,精神接近崩溃,他记得他在夏府特意腾出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他无意中走过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里离后门很远,离主人们的各个院子也远,夹在不前不后的中间,这小院反而人烟稀少,他推开门走进去,天井高耸,那些鸟儿飞进来,犹如飞入了笼中,地面上的青蛙的呱呱声,在天井内回荡,一丝不传于外头。
如果把人关在这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那个念头一闪而过,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原来被关在笼子里,是这种感觉,夏天到秋天,他已经失了心智,见到赵符戬,跪在地上求他放过。
“皇上,是草民杀了黄远鹤,草民错了,草民后半生吃斋念佛,给黄远鹤祈福!”
黄三早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风度翩翩的模样,说话颠三倒四如同废人。
“不不不,”赵符戬安抚黄三,“你没有做错,你杀黄远鹤杀得好。”
“如果夏南箐长得像你,那就更好了,真是可惜,虽然人是你的种,但半点不和你搭边?不会夏虹影背着你在外头有男人,生下来的吧?”
黄三有点愣,迟钝的脑子似乎觉得此事很有可能…夏虹影总是不在家,谁敢保证真的不是呢?
“他们现在过得这么好,你却这么凄惨,我都替你悲哀。”
“黄三,朕命你,以你父亲的名义,要你女儿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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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箐将萃出的桂花油放到桌案上,取一滴到手背上轻轻地闻,身后忽然响起细碎的声音,夏南箐转头看过去,刚刚闭紧的窗被吹开了,风越来越冷,深秋将至,夏南箐起身把窗户关上,回到案台前,桂花花油竟然挪了一个地方。
夏南箐心中一跳,假装没有看见,不动声色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被一股力量从后边攥住,将她往里拖,夏南箐吓得刚要叫,那个人先捂住了她的嘴。
嘶哑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像刀磨在磨刀石上的冰冷的声音。
“好久不见,阿箐。”
李原!是李原哥哥!
“你干什么?差点把我吓死了!”夏南箐高兴地回身,抓住李原的套着革皮护腕的手蹦蹦跳跳。
没想到声音嘶哑恐怖的李原面容俊朗温暖,潇洒不羁,他笑道:“我要去训训这夏府护院总领,一点都没有保护好夏府。”
“你就算进皇宫,也来去自如。”夏南箐笑道。
“哪有这么神,有这么厉害,赵符戬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两人说着闹着,数年不见,不见生疏,反而有更多说不完的话,英明神武的说一不二的李原变回幼稚的模样,一颦一笑皆画的夏南箐也像回到幼时。
夏南箐还不忘赶快让奴婢们温好酒,给李原换上干净的外头。
细致体贴,李原都忍不住要妒忌柳嘉祯的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