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你是不是不肯说实话?
路舒将刚才那句话复制粘贴,又发了一次。
——检察官可不要污蔑我这个良家妇女哦。
申语情气得想直接把手伸进屏幕捏她两下,从今早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仅胸前发疼,就连下面也连带着有点疼,可是这种隐私话题她怎么能够拿到明面上说,而且她不信路舒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问她这个问题的。
对面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却还在装傻充愣。
她只好委婉地回复:[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就知道你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有嘴巴上说得那么老实。]
路舒已经可以脑补到对面愤懑不平、满心幽怨却无法明说的申语情了,她顿时间起了逗她的心思,思考半天,最终这样回复:检察官,你这是有罪推定,咱们国家是无罪推定。
被一位刑警教导了法学知识的申语情气得哼哧哼哧喝了几口热汤,旁边的虞笑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凑上来八卦,“语情姐,在和嫂子聊天啊?”
申语情想着她平日里鬼点子挺多的,眼珠子骨碌一转,问她,“你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够让她气急败坏?”
虞笑懂事地没有多问,她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
她思考了一下,回答:“那当然是踩在她的小尾巴上面,可以专门说一些容易让她破防的事情,然后狠狠地歪曲事实。比如,你可以发一张房卡的照片给她,然后说自己和某某某在一起,问她要不要给她带点酒店里的吃的。”
申语情默默听着,然后从自己的相册里面找出一张之前出差住酒店时拍的房卡照片,当时还是因为看这张房卡上面的青花瓷图案好看才拍的,她把这张图片发了过去,没有发文字消息。
路舒乍一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以为她是从哪儿偷来的网图,可是点开一看,除了没有水印这个网图特征以外,拿着房卡的手和申语情的手一模一样。
申语情的手指,她可再熟悉不过了。
路舒瞬间就急了,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在酒店?]
[一个人还是跟别人?]
[你信不信我带人来扫黄打非?]
[快回我,到底旁边有没有人在?]
她没着急着回复,而是翻开相册,又找了一张自己之前和程婧亦的合照发给路舒。
这一次,申语情依旧没有发文字消息过去。
路舒气得额角青筋直抽抽,她立刻播了一通微信语音电话过去,申语情没立刻接通,而是等去了一旁无人的茶水间之后才接听。
但是这一间隙让路舒怀疑她是因为心虚才迟迟不肯接电话。
“你打电话做什么?”申语情坐在高脚凳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路舒顿时觉得自己面前的盖浇饭都不香了,气呼呼地放下筷子,“你还好意思问我呢,老实交代怎么跑酒店去了?出差?还是偷偷私会?”
一旁的闻林立刻捕捉到了八卦关键词,好奇地凑上来,想要偷听,却被路舒一把将脸撇了过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路队,我们是无罪推定国家,如果要起诉一个人的话必须要有非常严丝合缝的证据链,你不能凭那两张照片来污蔑我啊。”
路舒气得想直接躺医院上呼吸机了,不过她也知道为什么申语情会发这两张照片给她了,原来是还记着刚才的仇呢。
“乖,你跟我老实说,我下次绝对只用一根。”
申语情可不相信她的话,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杯,放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你都没跟我老实交代,我凭什么要向你老实交代?”
“申语情,你这人好霸道啊,不仅污蔑我,还强迫我招供,真想把你押上法庭起诉你。”
“证据呢?”她轻飘飘地反问,“对了,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找婧亦给我做辩护?”
路舒觉得,她这个人实在是太懂自己了,句句都踩在自己的雷点上,但是路舒舍不得说她,舍不得和她置气,因为在她看来,申语情这副气呼呼斗嘴的模样,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一样。
在她眼里,可爱得很。
“行,真是败给你了。昨晚是骗了你,不过你不也挺享受的嘛,我就没管。”说起这个,路舒顿时迟疑了一下,大脑神经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她离开餐桌,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小声试探问:“你问这个是不是因为那里不舒服?”
申语情见有人进来了,就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昨晚弄完之后我检查过没有弄伤,应该是第一次的原因吧,下次我会轻一些的。”
中午时分有不少检察官吃完饭后都会来这茶水间泡点咖啡喝,所以狭小的茶水间里面一下子涌入了不少人,这里人多嘴杂,申语情不好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只好匆匆了结这通电话,“好,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忙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