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将热乎乎的豆浆递给她,“不用,我哪有那么脆弱?”
申语情慢条斯理地吃着生煎包,态度很是坚决,“听我的。”
“好,听你的。”
路舒成为了伤员之后,就只有被摁在沙发上乖乖坐着并且不发表任何意见的份,申语情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之后,才扶着路舒乘坐电梯到车库。
她没有开过奔驰,不是特别清楚这辆车的内部操作,只按照脑海里仅有的路舒操控车辆的画面来一一操控,申语情把安全带系好,调整了一下椅背的幅度。
她和路舒不一样,申语情开车喜欢正襟危坐,觉得这样才能够全神贯注地开车,而路舒开车喜欢将椅背放倒三十度或者四十五度,一副慵懒的模样,还总爱单手开车,申语情已经不知道就这件事情说过她多少次了。
申语情开车速度并不快,比路舒平时开车慢了有十迈左右,于是不出所料地遭到了老司机的嫌弃。
“申检,能不能开快一点?不然一会儿得迟到了。”
“不会迟到的,安全第一。”
申语情将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市局门口,将正欲耍流氓的路舒赶下车去,她站在车门外,弯着腰,两手随意地搭在窗框上,“那你今晚来接我下班?”
“我应该没空。”
不是她故意泼冷水,而是申语情最近确实是有点忙碌,她当然也想来接路舒下班回家,只可惜案子一个接一个,跟潺潺流水一般。
路舒扒着车门,赖着不走,“我等你嘛。”
申语情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息屏显示,眼见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没那么多闲心和路舒打趣儿,毕竟自己的工资最重要。
“到时候再说吧。”
丢下这句话后,浅粉色奔驰便朝着大马路极速驶去,空留一道灰扑扑的车尾气给她。
路舒转身刚要往市局大门走去,突然间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两下,还伴随着一道爽朗的调侃声。
“路舒啊,谁送你来上班的啊?”
她回头一看,是徐局。
徐局单肩挎着包,手里握着万年不变的保温杯,里面依旧泡着枸杞菊花茶,她笑脸盈盈,“真有情况啦?之前听你妈说你在追人,这是追到啦?”
“对啊,那我女朋友。”
“女女女女——女朋友?”徐局吓得用手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镜框,她慌乱间拧开杯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菊花茶压压惊,强行镇定下来,“嗯,也行,只要你有了着落就成。那你妈知道不?”
路舒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毕竟路晓澜和徐局是几十年的老闺蜜了,徐局怎么着也应该从路晓澜嘴巴里面多多少少听到了什么风声,可是这一次怎么什么都没打听到?
她微微颔首,“我妈知道,还天天叮嘱我让我对她好点,不然就剥夺我的遗产继承权。”
徐局又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茶,她抿了抿嘴唇,憋了半天才说:“嗯,你们小年轻过得好就成。那女孩儿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少岁了?没有很大的年龄差吧,对方应该不会嫌你年纪大吧?”
路舒倒从来没觉得自己年纪有多大,毕竟女人三十一枝花,更何况她还没到三十,这也就说明了她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她是检察官,年纪跟我一样的,您老就别担心这么多了。”
“是检察官呐。”徐局若有所思地说,“你什么时候跟检察官勾搭在一块儿了?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不多问,赶快去上班吧。”
从徐局手里逃出生天的路舒一骨碌钻进了刑侦口,刚在办公室里面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去泡杯咖啡提提神,就有案子找上门来了,她无奈地放下才接了一半热水的玻璃杯,跟着其他人一块儿出去看现场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的死者非常完整,很快就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并且死者身上没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伤痕,因此闻林很快就将死者的死因定了下来,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开完会议之后,由于这一次的案子并没有之前两件复杂,所以说大家都早早收拾东西下班,闻林溜到路舒的办公室里面,“走,一块儿去聚餐呗。”
“行啊,不过今天我没开车,就只能挤一挤你的车了,你可别嫌弃。”
“没开车?你平时不都是车不离手的吗?”
路舒将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背上包朝着她的方向走去,“今天拿给申语情开了。”
小情侣之间的事情,闻林就懒得多问了,免得一会儿又要被喂一嘴的狗粮,这样岂不是自讨苦吃。
“还叫了哪些人?”
“叫了奇文、妤真还有邓嘉宁。”
“邓嘉宁?她这位大忙人都能腾得出时间来聚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