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商止落着点点焦黑的指腹缓摩上少女腻白莹润的肌肤,淡笑一声。
很快,很快这无暇美玉一般的肌肤,还有这副完美的肉/身,便也会是他的了!
浮光悬停在少女头顶,闪烁出幽暗不定的光,随主人的掌控,抑着兴奋,缓缓下压。
剑身幽冷,往璃音脸上缓缓压下一线冰寒的凉意。
体内灵力被月露凝成的一个个关节堤坝阻隔,剑身覆上,璃音微敛笑意,数息过后,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她微偏过头,轻轻阖上了眼,似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只是微微颤抖着身躯,轻啜了一声:“师兄……”
望着身前双目紧闭、泪流不止、只知喊着他名字求饶的小姑娘,商止眼尾抽皱,他时刻谨慎遮掩在精巧面具下的那一张脸,竟就在这一刹那间,猛烈地扭曲起来!
“没用的东西!”
男人停下剑压,强抑着满腔勃发的怒火,却也终是撕碎了那张温和的假面,他怒视着面前颤抖流泪的少女,冷声暴喝:“不过受了这点苦,就要求饶,就要哭了吗?!”
少女被他掐住,挣扎不动,只得仰着脆弱的脖颈,在他手中细弱地呜咽了声,她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浮肿丑陋的指节无力地攀上他的腕,泪水越发滚滚而下:“师兄,好痛,我好痛……咳……求……求你……”
然而她越是示弱,越是求饶,便越是不自知地激发着男人体内奔涌的暴戾。
商止缓慢而用力地收拢指骨,愈发狠戾地掐住少女呜咽不止的喉,他眸光幽深,牢牢盯视着她,不错过她每一滴眼泪,不错过她长睫和嘴唇的每一次轻微颤抖。
看着看着,他忽一用力,猛扣住少女的脖颈,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荒诞可笑的场面,数息之后,竟是仰天大笑!
他灵力深静,磅礴如渊海,如此放开大笑起来,激涌的灵流在小小的山腔之中回荡起来,回音隆隆,山石簌簌而下,简直叫人有种声振寰宇的错觉!
“你可知,你可知,在我负伤后的那些年里,我的父神、母神,昆仑山上为我治伤的那些神巫,包括你的巫真师姐,甚至西王母,那些人……”
他低下头,黑沉的一双眸子盯视着她,声可震玉:“那些人!你可知那些人曾多少次向我许诺过!只需有朝一日,玉横得了机缘,得以净化,便可叫它认我为主,为我疗愈残躯!可结果呢,我听了他们的许诺,守着玉横,守着你,等了一千年!一千年!结果呢!”
啜吟之声一停。
被他掐按在山壁之上的少女止住了眼泪,睁大了双眼,怔然地望着他。
结果呢?
结果就摆在眼前,再不必等他赘言。
少女卷翘的睫羽一阵轻颤,无数晶莹而滚热的泪珠,便又一次向着他指骨间猛然砸落了下来。
指间湿热的触感让商止厌恶地深皱起了眉,他手上再次加劲,死死掐住少女的脖颈,他倾身,覆向她耳畔,低声似嘲:“一千年,我整整一千年都在叩问自己,比之你一介人间小儿,我究竟输在了何处,才让玉横宁可认你一个人间凡女为主,也不愿来愈我上神之躯!”
“我为护卫天宫、为守护苍生,拼死而战,落下这样一副残躯。而你呢,能让玉横如此心悦诚服之人,我还当会是个多么出色的人物,多么临危不惧,能令魔玉都为之胆寒,结果呢……哈哈,结果呢……”
少女在他手中挣扎着,发出小猫一般细弱的哭吟,他再次颇觉荒诞地大笑起来:“原来你也不过就是运气好了那么一些罢了!”
他笑得那样真心,那样用力,以至于手中的少女何时突然停止了弱声弱气的啜泣,竟也没有在意。
果然只有示弱才能激出他的真面目,可璃音听着他那般凄恸不忿的大笑,心下也不禁一阵恍惚。
原来……原来玉横,原本竟是内定给师兄疗愈魂躯的灵宝,她原本只该是个帮他净化灵宝的工具人,完成使命,便该乖乖退场。
只是这世上的机缘从来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净化完成,在谁都还未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玉横竟已先行一步赠她仙身,认她为主了。
神器有灵,一旦认主,便成定局,除非她拱手相让,否则便是西王母也再无力改变。
所以这才是师兄对她一切厌恨的根由。
也难怪他会恨她,会不甘心。
他是曾拼死拯救天地、对战魔尊的大英雄。
而她呢,如他所言,不过运气好些的一介凡女罢了,上一世,她甚至失了智,入了魔,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她凭什么,她怎么配……
她微倦地闭了闭眼。
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