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浴巾下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发尾还有些潮湿,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
只看了那么一眼,身体里就像有一把火被烧着了,看得男人眼眸泛红。
顾宴朝迈出一步靠近她,低声问:“陪儿子陪那么久?”
顾袅下意识后退,身体被抵在了浴室的门板上。
气息沉缓,丝丝缕缕地入侵,霸道又强势地将她困住。
她只惦记儿子,半点没想过他。
他等了那么长时间,没见她下来,才去书房接了通电话。
呼吸交缠,手顺着浴巾下摆探进去,覆住。
灼热急促的呼吸融在她颈窝里。
“大了。”
轻佻又放荡,和从前如出一辙。
顾袅咬紧唇,耳朵像是被烧着了,不自觉弓起身体,想躲开他的手,却又躲不掉。
生完Simon之后,她是和从前有了区别。
怀孕那阵子,他白日里不在她面前出现。
那时候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有怀孕的缘故,也有知道秦海生那件事的原因。
但她知道,每次她装作睡熟时,房门总被人打开,他会在床边坐上许久。
她一清二楚,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和他相处。
好像就算再多年过去,身体都忘不了他曾经带来噬魂刻骨的感受,像是成了习惯一般。
她突然这么乖,这么顺从。
男人亲吻她的动作忽然停下,顾袅舔了舔唇瓣,迎上他晦涩不明的视线,怔了怔。
她移开目光,声音很轻:“不是要做吗?”
刚才在酒店那会儿,她听得出来,他分明是那个意思。
顾宴朝垂眼看着她,眸中刹那间阴沉下去,掌心不自觉一寸寸收紧,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她是为了儿子才妥协回到这里,不是因为他。做那种事也只是当作交换她今晚和孩子见面的筹码。
这么多年,她还是最知道能怎么伤他。
她有些吃痛地拧眉,雪白的纤腰上印上他的指痕,下一秒,他却突然松手,转身离开。
随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才的暧昧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
卧室空寂下来,仿佛能听见回音似的静。
胸口一阵阵钝痛传来,身后的触感冰冷,她垂下眼睛,手指无声扣紧一旁的洗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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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总裁办公室。
邵应轻敲门后,得到回应方才推门进去。
办公桌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握着一根黑金钢笔,正在批阅文件。
从昨晚开始,顾宴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到公司,一直工作到现在没合眼。
顿了顿,邵应才沉声开口。
“劳森布莱恩越狱了。前天在转到另一个私人监狱的路上,他把狱警打伤,车辆翻下去,他趁乱逃跑了。FBI现在还在找人。”
当年顾宴朝用自己设局,致使布莱恩家族倾覆,昔日辉煌不再,全家沦为阶
下囚。
劳森设计越狱,目标也只会是顾宴朝。
实在不算是什么好的消息。
男人眸色蓦然沉下去,抬手揉了揉眉心。
“把她和Simon身边警备加强。”
邵应颔首:“小少爷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每天送Simon上学的车后方其实还跟着不容易被察觉的保镖车,时刻不曾懈怠。
庄园的警戒起码要比以往多出三倍。
但顾袅身边这些年一直都是石振在跟着,她不知道。
如果贸然增加人手,可能会被她发现。
静默片刻,他忽然出声:“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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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曼哈顿第七大道。
环境优雅的米其林西餐厅内,钢琴的旋律回荡在四周。
一个男人已经坐在餐桌旁,黑色的休闲服勾勒出的宽肩窄腰,过分精致俊美的一张脸,引来旁边路过的人频繁侧目。
突然,小家伙跳到他面前,声音洪亮:“郁叔叔好!”
郁子听放下手机起身,抬眼便看见了他身侧美丽温柔的女人。
顾袅也有些无奈,看向身侧的小人:“抱歉,他非要跟着过来。”
本来中午打算带着Simon出去逛逛,刚想出门时就收到郁子听发来的消息,说是有重要的话跟她说。
好巧不巧被Simon看见,吵着闹着要和她一起。
郁子听似笑非笑地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发顶:“我请你妈咪吃饭,你怎么也跟来了。”
Simon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我也饿了嘛,郁叔叔这么小气。”
他要永远地盯住,永远!绝对不能给郁叔叔任何挖墙脚的机会。
顾袅拧了拧细眉,轻声制止:“Simon,不准没大没小。”
郁子听直起腰,唇角勾起些许弧度,低声问顾袅:“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