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得不断挣扎,却反被他压制得更狠。
山洞里格外寂静,一点点声音都能放大,身后之人低沉的呼吸声被衬托得更加清晰,与之伴随着的,是一阵腰带解开的微弱声响。
她脑袋里炸得“嗡”一声响,登时被吓得浑身筛糠似的颤着。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害怕,贴着她的后颈轻声安慰道:“宛宛,别怕,很快就好……”
“你混蛋…无耻……”青宛气得发抖,手指无力地抠着石壁,对着他又哭又骂。
魏璋丝毫不为所动。
她隐约听见身后发出了一阵衣料窸窣的声响,一时间心里头又是恐惧,又是羞耻,不觉落下泪来。
他听见她的泣音,便在她耳边哄骗她说很快就好。
青宛默默忍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之人喷吐在她肌肤上的呼吸渐渐重了,乱了,最后下巴搁在她肩上,息喘着。
抱着她平复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愿意放开她。
青宛手指发麻,轻颤着将凌乱的衣裳掩好,转头看见一脸正经的魏璋,立时被气得眼眶通红,一瞬不瞬瞪着他。
魏璋也是第一次做此等事,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失了控……
他亦知如此行径并不磊落,因而并不看她眼睛,只是轻咳一声道:“身后脏了,回去记得换身衣裳。”
她一愣,下意识伸手向身后裙摆一摸,只觉触手湿润,登时涨红了脸。
万般难掩的羞耻涌上,青宛气得抖着声音骂他,“你、你卑鄙…无耻…下流……”
第25章
魏璋自知理亏,由着她骂了几句,青宛气不可遏,转身从假山洞里跑出来,转过拐角时,却瞥见他的亲随长吉正在假山后头蹲着,看上去似乎在放风。
她愣住脚步。
长吉嘴里正叼着一根干草在嚼,听到动静下意识顺声望去,见到来人,他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尴尬的唤了一句,“二、二小姐......”
青宛抿唇未应他,想到他一直待在这里,甚至有可能将方才洞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一时愈发难堪,只觉再没脸见人,连忙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长吉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下,见魏璋后脚神清气爽地从洞里走出来,忙不迭就跑到跟前伺候,“爷,二小姐好像生气了,脸色不太好看呢。”
魏璋瞥他一眼,“多嘴。”说着,朝前面的小路走了。
长吉噤了声,看着主子的背影,想了想刚才的事。
适才大爷和二姑娘差点就被大小姐和三小姐发现了,还好他机智,丢了猫出去引开了她们。
可想到方才从洞里发出的奇怪动静,他脸儿又红了红……
却说沈砚离开前,出于礼节,特地去拜别了魏夫人,魏夫人细细问了话,观他言语之中对青宛无不满意,心下有了底。没过两日,又邀了他上门,并让他将家中老母也一并带来说说话,长辈之间顺道讨论一下亲事。
沈砚自无不可,当日便携母上门拜访,沈母见了青宛,一个劲儿的夸青宛长得标志,又说她温婉可人,恨不得当日便让儿子将她娶进门来。
沈父早已去世,沈砚家中只有沈母一个长辈,婚事自然由她做主,魏夫人见她满意,当日便同她商定了婚事。
沈母年轻时便守了寡,为将沈砚拉扯大吃了不少苦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够金榜题名,娶上一门好亲事。
青宛虽说名声不好,可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来说还是高攀了,若娶了她,和魏家结了姻亲,对儿子未来官场上定然有诸多助益,更何况姑娘还貌若天仙,看着脾性儿也好,她岂有不满意之理?
当日两家便一拍即合,商定好了沈家过两日便上门来提亲,年前就将婚事办好。
到了夕阳西下,魏夫人送客,母子俩乐呵呵的离府。
刚出府门,就碰到魏璋下值骑马回来,母子俩又赶忙整理仪容,上前拜见。
魏璋一身黑衣,气度沉稳,嗓音低沉浑厚,眉眼间自带威严高贵,沈母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见这样的大人物,不觉有些紧张。
沈砚察觉到母亲的不自在,殷勤寒暄了几句便同魏璋作揖告了别。
待人慢慢走远,魏璋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却说魏夫人终于可以将人早早打发出去,自觉心里梗着的一根刺被拔去,心情都瞬间舒畅了不少。
然而,这好心情却仅仅只维持了不到两天。
这究竟是何缘故?
原来,到了提亲当日,沈家母子却迟迟没有上门。
她心生不悦,派下人前去沈家查看究竟怎么回事,下人一通往返,带回的话却惊人,原是寄住在沈砚家的一个远房表妹跳河寻死,沈砚刚把她救上岸,眼下正忙着请大夫照顾她,一时没空上门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