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走两步路,就听见府门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请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家主。”
“我们家主不在,回去吧!”
“我不走,我家娘子还在你们府中,我要接她回去!”
“这里没有你家娘子,你找错地儿了,速速离去,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放开我!你们让我进去,不然我便去府衙状告你们家主强夺民妻!”
只听守门的侍卫冷笑吼道:“尽管去告,看衙门理不理会你!”
青宛听见对话,当即辨认出这是自己丈夫的声音,赶忙便朝紧闭的大门行去。墨刃见状,忙不迭追上去拦她,不想青宛听见付熙和声音,一时心情激动,开始不管不顾起来,墨刃怕推搡之间会伤到她,当即朝她后颈穴位上一点,她立时便昏厥了过去。
等青宛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她一睁眼便立即起身下榻找丫鬟询问:“白日府门前那个男子人呢?”
绘春见她一脸着急的模样,低声道:“姑娘恕罪,墨刃大人不让我们同您说这些。”
青宛抓着她的衣袖,恳求道:“我就想知道他有没有事?求你们告诉我……”
绘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门口,最后压低声音道:“姑娘莫急,那位公子人没事,只是遭到门卫驱赶,顶多受了一些皮外伤。”
闻言,青宛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回落了一点,但她依然担惊受怕,害怕付熙和之后会再来,她生怕他来的次数多了,魏璋会对他起杀心。
她不安地踱来踱去,欲等魏璋晚上回来同他好好谈一谈。却不想当夜她等得睡着了也没见人回来,就这样一连过了六七日,魏璋才从鬼头山回来。
傍晚夕阳西下,她怔坐在窗下看天边的红霞,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来,她下意识扭颈回头,就见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遮得屋里都暗了几分。
他大步进屋来,盔甲还来不及脱下,先自顾自执壶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下。
青宛冷目瞥去,见他眼中布满了血丝,下颌上冒出一茬若隐若现的胡茬,眼睑下也泛着青黑,也不知多久不曾歇息,目光下移,又注意到他铠甲上和鞋靴上都沾有暗色的血迹,心中猜测着他这几天可能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放下茗碗,转头盯了青宛一会儿,忽然沉声出口说话:“过来,帮我脱衣。”
青宛冷着脸不理会,越过魏璋径直进了内室。
魏璋盯着晃动的珠帘,垂眼深深吸气。这时下人抬水进来,他黑眸沉沉,脸色不太好看地转身去浴房沐浴。
青宛一人独在内室,在铜镜前坐着,耳边隐约听见浴房传来水声,过了一会儿那水声停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内室走来。
须臾,铜镜里映出魏璋那张肃冷的脸,目光下移,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上半身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肩膀宽阔,腰腹劲瘦。
青宛攥着木梳的手一抖,不由心下生惧。
魏璋一言不发的走进来,
站至她身后,透过镜子静静望着她。
青宛避开他的视线,她怕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手抖得厉害,她仓皇起身躲避,还没跨出一步,魏璋已经先动了。他猝然钳住她的手臂一路将人往床上拖,随即欺身上前,猛地将她按倒在软榻上,俯下身索吻。
青宛尖叫,双腿乱蹬,被他强有力的双臂禁锢住。魏璋如猛虎捕食般的急切,还来不及脱衣裳,身上衣裙就被他往腰间一堆。
帐内光线昏暗,窸窣声不断,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悄无声息湿润枕边。
到后来,她双手攥着被褥忍耐,别过脸不去看他,只任由他索求。这一夜,她只记得昏暗中他若隐若现的狰狞面孔,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
翌日晨起,青宛忍着身体酸痛起身梳洗,重新换了衣裳。魏璋还未醒来,丫鬟们先摆了早饭伺候她用膳。
午后艳阳高照,魏璋方才睁眼醒来,他一起来便命人去催厨房上饭食,厨下不敢耽搁,忙把鸡蹄鲜肉肴馔,拿将上来。
一顿风卷残云,桌上吃食全部进了魏璋肚里,放了箸,他又自个儿执壶倒酒,满饮了三杯,方心满意足。
想是前几日为了抓捕教匪顾不上吃饭歇息,昨夜回来又按着她行那事,实在累极饿极,现下才跟头饿狼似的将吃食一扫而空。
青宛坐在他对面,一筷子未动,只冷冰冰地盯着他进食,心下忍不住腹诽,都累成这样了,昨日一回来还要先折腾她一顿……
魏璋睡饱吃好恢复过来,心情大好,抬眼盯着眼前那张白净柔美的脸,声音放缓了几分:“李山瞳和手下的红莲教徒已被我尽数抓捕,你今日收拾好东西,我们明日便启程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