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业笑得阴险,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妧从身后猛踹了一脚,脑袋直直磕到对面的墙上,发出好一声闷响,彻底打断了他的话。
他半跪在地上,手还捂着脑袋,剧烈的撞击下,他的脑袋有些晕沉。痛苦地拧着眉抬头看着伫立在对面的女人,眼神中划过一丝诧异。
“俞妧?”
他还记得她,并且也一眼就认出了她。
对于俞成业而言,他也同样无法忘记这个令他记忆深刻的女人。
俞妧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随即便快步走到女孩身边,女孩已经被吓得有些瘫软无力,她赶忙伸手将女孩扶起,细声安慰她不要害怕,又赶紧劝她快走。
俞妧不想和他多做废话,她也没心思在这种场合下和俞成业来场“叙旧”,只不过她将女孩扶起的一瞬,身后便再次传来了俞成业的声音。
“俞妧。”
俞妧脚步一顿,她还是停了下来,催促着让女孩先走,而她伫立在原地,回头看向他。
“居然真是你,你居然回来了?你居然还敢回来?”
俞成业从地上爬起,错愕又带着惊喜地看着她,只不过那眼神中参杂的每一份情绪都让俞妧感到恶心作呕。
俞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盯看着他,可俞成业却是近乎癫狂的笑,笑的令俞妧感到浑身发毛。
“我是真没想到,五年了啊,我竟然还能再遇到我亲爱的堂姐啊。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欺骗大伯后离开,大伯像疯了一样找了你多久,他找不到人甚至还把怒火迁移到了我的身上,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出现在他的跟前。他整日喝得醉醺醺的,一口咬定是我和你串通起来,把钱卷走了协助你离开。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他每天来到我家里就是砸东西骂人,搞得我爸把我赶出家门,我无家可归。那段时间我过的有多惨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堂姐。”
他说的咬牙切齿,字字句句充满了恨意,他全然没觉得自己有错过分毫,只是一味地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到了别人的身上。
不过这消息的确是俞妧放出的,她在离开络城后找人给俞泰散播了这个消息,让俞泰误以为是俞成业收了她的钱后帮助她离开。她就是想要他们狗咬狗,如今听到俞成业这般咬牙诉苦,她只觉得畅快。
“俞成业,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啊。一样作恶不断,一样令人恶心。”
俞成业依旧大笑,像是被气急了,抬手抹了把额头上被磕破渗出来的血珠,恶狠狠道:“你本来可以继续躲着少些麻烦,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搅和了老子的好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俞成业刚想上前抓她,可俞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孩,她直接往旁一躲,避开了俞成业的动作。淡定地直接出言警告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如果你不想再吃几顿劳饭的话,我劝你别一时冲动。”
“呵,老子今天要是能把你抓给大伯,让他好好地将你揍打一顿,
出一口我这些年来的恶气,那即便是进去关几天,我也觉得值啊。”
他被搅和了好事,又联想起从前的遭遇,早就对俞妧恨之入骨,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抓回去。他随口往地上淬了口唾沫,快步上前就打算像小时候那样将俞妧制伏。
可他没想到多年不见,俞妧早已褪去了当年的怯弱,只见她随手抄起了地上的棍子,在俞成业轻敌之际,直接一顿子猛敲下去。
俞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棍子敲在他的胳膊上,直接将他敲的面容扭曲。他被气疯了,死命抓住俞妧的棍子,发狠了拽着,愤怒地冲她道:“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弄死不可!”
面对俞成业的威胁,俞妧并没有怕,尽管在力量上实在悬殊,不过她知道警察已经快来了,今天她即便受伤了,也势必要和俞成业打个两败俱伤。
俞成业一把夺过了她的棍子,俞妧就张嘴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胳膊上,他吃痛瞬间大声哀嚎,伸手想要一把揪住俞妧的头发让她松口。可他手还没来得及揪住俞妧的头发,后背就倏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两眼一黑,脑袋又撞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俞妧诧异地愣了一下,回头的一霎间对上了段祁燃的眼睛。只见他神情紧张地望向俞妧,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一遍,担忧地迫切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段祁燃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俞妧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缓缓道:“我没事。”
他还没来得及问的更详细,俞成业便又咒骂着从地上起来,额头上的血流的更多了,他随手一抹,满脸都是,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