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点点头,道:“就是啊,他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我哪敢跟这种人在一起?这以后,还不被他给算计死?”许如清不叹了口气,担心的说:“可你要是继续在他那里工作,他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占你便宜啊?”
顾璃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咬咬牙道:“不怕他!我回去就在网上买个防狼喷,他以后要是再敢接近我,我喷死他!”
许如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顾璃,道:“璃璃,我发现你现在,比以前快乐了。虽然你刚才说的都是些烦心事,可我真的能感受到,你比以前幸福。”
顾璃红了红脸,避开她的目光,道:“哪有?离了婚,我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幸福的?”
虽然这么说,可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宋薄言的脸。
还有她的唇,那个吻,仿佛还停留在她的唇上。
许如清仿佛看透了什么,笑了笑,道:“璃璃,说实话吧,如果宋律师是认真的,你其实也可以考虑一下的,对吗?”
顾璃气呼呼的道:“喂,你别胡说,我不理你啦!我都说了,我跟他完全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了!”
许如清目光望向窗外,淡淡的笑着道:“你知道从这次别墅失火,我和慕承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明白了什么吗?”
“什么?”
顾璃疑惑的看着她。
许如清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人要放过自己,也放下过去。只有这样,才能遇到更好的自己,才能得到幸福。如果你的手一直攥的紧紧的,那你握着的永远都是不幸,而幸福,永远都没有机会进来。”
顾璃似懂非懂的望着她,郁闷的叹了口气,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宋薄言?”
“你现在才刚离婚,又跟宋薄言没认识多久,我觉得这样太快了。”许如清语重心长的道:“我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像我一样,自己跟自己较劲。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呢?”
顾璃白了她一眼,道:“最后一句话,似乎以前我也对你说过吧?”许如清一愣,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也化解了顾璃心里的那丝郁结。
等她们回到病房的时候,季修文正在接电话,面色严肃而惊慌。
见到顾璃,季修文挂了电话,声音有些发颤,“我妈刚才说,爷爷昏倒在家里,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顾璃的心狠狠沉了下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许如清打,便跟着季修文夺门而出。
……
医院。
南萍在抢救室外哭泣,顾璃和季修文飞奔着赶到,气喘吁吁。
“妈,爷爷怎么样了?”
季修文跑到南萍面前,紧张而焦急地问。
南萍哽咽着道:“刚才医生说,你爷爷的肿瘤已经转移到了大脑,昏迷是由于肿瘤破坏神经系统引起的。”
“什么?”
季修文整个人都愣住了,靠在墙壁上,怔怔地说:“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才这么短的时间?”顾璃泣不成声,难受极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南萍擦了擦眼泪,说:“这次你爷爷估计是出不了医院了,医生说,他没有多久的日子了。我已经通知了帝都那边,你爸爸他们这几天也会过来。”
季修文眼眶红着,冰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
顾璃和季修文整整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老爷子时睡时醒,意识昏昏沉沉的。
周一早上,顾璃熬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单位。
她惊讶的发现,肖丽已经不在这个办公室里了。
听陆心谣说,是宋薄言把她调到了帝都的律所。
顾璃想也知道,上次肖丽亲眼目睹了宋薄言吻她,估计是为了稳住肖丽,才把她往条件更好的地方调了。
而陆心谣却酸悠悠的说:“这下看到了吧?还是要凭实力的!就算宋律师喜欢你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把最能干的肖丽调到帝都了?”顾璃笑了笑,道:“那祝你也早日高升。”
“你!”
陆心谣被噎的哑口无言,难道,她不想去帝都公司吗?
还不是因为肖丽比她能干,总是压她一头?
现在又来了个顾璃,导致宋薄言更不待见她了。
而且现在,谁都能看得出来,宋薄言有意栽培顾璃。
以往像顾璃这种刚入律所的助理,没什么经验,就只能端茶倒水,复印资料。
可宋薄言教顾璃的,都是实打实的东西,没有让她做一丁点儿打杂的事情。
陆心谣早就不爽了,可上次宋薄言已经给了她一次教训,再加上她也知道顾璃不是好惹的。
一时间,她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