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就说我,不要带上我妈。”
许如清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目光中透着警告。
厉老夫人冷哼了声,轻蔑的说:“你以为你演了几部戏,红了,就敢在我面前嚣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供人玩弄的戏子而已。想攀上我们慕承的戏子多了去了,你不过就是其中一个!”
她说完了一大堆,许如清才平静的开口,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赶紧让开,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
厉老夫人不可置信的道:“你在威胁我?许如清,你居然敢威胁我?”
许如清的唇角勾起一丝极具侵略性的笑意,道:“威胁谈不上。只是我觉得你这个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被人这么蒙蔽,还怪可怜的。”
厉老夫人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视为珍宝的曾孙的身份吗?”许如清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像你这种猜忌心这么重的老太太,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是吗?被人耍在手心玩弄的感觉,我想,你马上就该明白了。”
说完,许如清在厉老夫人失神之际,从容离开。
就因为她心里清楚,当年吴清峰的死,她有责任,她这么多年才忍气吞声的忍着苏瑶。
可自从当年苏瑶利用吴婶的事陷害她,她就觉得,她和苏瑶已经两清了。
刚才厉老夫人的举动,完全讲她的愤怒挑了起来。
想想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因这个老太太而死,许如清怎么能放过她?
既然这样,就让自己讨厌的人,好好去撕扯吧!
……
厉老夫人从医院里开的路上,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许如清的话。
许如清说起了安安的身份?
安安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厉老夫人回忆着从安安回到厉家的那天,突然间,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是啊,当时她爱屋及乌,一听说这是慕承的孩子,她丝毫没有怀疑过。
甚至,连亲子鉴定都没有做。
这么多年,她把安安当作宝贝一样疼爱,几乎是倾其所有。
难道,这孩子根本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苏瑶给厉慕承戴了绿帽子?
想到这儿,厉老夫人怒不可遏。
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替别人养孩子养了这么多年?
就这样,她让司机立刻将车开回了厉家。
当时,苏瑶在琴房陪着安安弹钢琴。
厉老夫人冷声对女佣道:“去,把他们母子叫下来。”
很快,苏瑶带着安安到了楼下。
苏瑶还是维持着往常温柔的性子,问:“祖母,什么事啊?”
厉老夫人脸色严肃,一字一句地问:“我只问你一遍,安安到底是不是慕承的亲生儿子?”
“轰”的一声,苏瑶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般。
大概是太过突然,苏瑶的情绪完全维持不住,整个人都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在厉老夫人的逼视下,苏瑶勉强笑了笑,道:“祖母,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安安,他……他当然是慕承的儿子啊。”
然而,就算她这么说,可刚才她慌乱的表情早已被厉老夫人尽收眼底。
“好,这可是你说的。”厉老夫人眸中释放着精锐的光芒,对管家道:“去,带这孩子去验血,我们做亲子鉴定。”
管家一愣,也不敢违抗厉老夫人的命令,上千就要拉安安。
苏瑶彻底慌了,她哭着道:“祖母,您有话好好说,您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您冤枉我了,安安怎么可能不是慕承的孩子呢?”
安安也哭了起来,大声道:“曾祖母,您是最疼我的了,您怎么今天这么严肃?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儿也不要去,我就要跟妈妈在一起。”
厉老夫人几乎已经确定了苏瑶这女人有猫腻。
她面色冷硬的说:“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慌什么?只要亲子鉴定做了,证明了安安是慕承亲生的,我当面跟你道歉。不仅如此,我在厉氏的所有股份都会过继到安安头上。怎么样?”
苏瑶吓得要命,她哪里还敢考虑什么厉氏和股份的事情?
她只知道,一旦做了亲子鉴定,以厉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会把他们母子扫地出门。
因此,苏瑶跪在地上央求道:“祖母,我这几年来,对您像亲祖母一样孝顺。难道,就连这点信任,您都不肯给我吗?”
厉老夫人阴郁的说:“大概就是我这些年太信任你了,所以,我才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
说完,她催促道:“管家,现在连我的话都没用了吗?还不立刻把这小子拉去验血!”苏瑶慌乱的拽着安安一个手臂,颤声道:“求您了,祖母,您不要这样对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