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她就是太了解厉家人那种自私刻薄的极点的性子,所以,她才会害怕。
果然,厉太太当时就怒了,指着她道:“又是你这个丧门星!两年前,你克死了我儿子,现在,你又想来克我女儿?”
说完,她冲了上去,像是要掐许如清的脖子。
幸好厉老夫人喝止住了她,“够了!”
厉太太的手僵在半空中,可还是觉得不解恨,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许如清联合许家做的!许如清一个人没那么大的本事,说不定是许家帮她把事情闹大,非要把我们雪姿给整死!”
厉老夫人怒声说道:“雪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刚才没听慕承说吗?她找人强暴许如清,都到了现在,你还不觉得雪姿做错了吗?”
纵使厉老夫人再不喜欢许如清,可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儿子孙子都在,她做不到像儿媳那样不辨是非。
况且,这次厉雪姿做出这种事,让他们厉家颜面丢尽,厉氏的股票大跌。
就连厉老夫人自己,都没脸出门见人!
可厉雪姿到底是她最宠爱的孙女,再加上厉少川去世,她就把对厉少川的爱都转移到了厉雪姿身上。
就算再生气,厉老太太也不想孙女受这种牢狱之灾。
因此,她将目光望向许如清,语气比平日里亲切了许多,“如清啊,雪姿这孩子你知道的,就是太娇纵,被她爸妈太坏了。可她的心眼绝对不坏,她这次,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受了委屈可以告诉我们,何必要闹到警局呢?”
许如清真想问一问,什么叫是非,什么叫公道?
她们是怎么用这样一种伪善的面孔,把厉雪姿做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除了他们厉家人,其他人的命在他们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许如清忍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愤怒,平静地说:“不是我告的。昨天雪姿说她喝醉了,让我去接她。我到了那儿之后,他们就把我围在中间,强行给我灌下有问题的酒。后来,警察就冲进来了,我当时还在他们手里,怎么去报警?”
她说得很坦荡,有理有据。
毕竟,本来就不是她告的厉雪姿,她没什么心虚的。
可厉老夫人和厉太太他们似乎都不是很相信,除了受害者,还有谁想要死死揪着厉雪姿不放呢?
这时,厉慕承仿若不经意地说:“确实跟她没关系,我问过警局的人,厉雪姿和几个朋友经常出入云端会所,每次都玩得很大,早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次是匿名举报,警局那边坚决不愿透露举报人的姓名。”
因为他的话,所有人都对许如清打消了疑虑。
厉太太万念俱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恨恨地说:“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想把我们雪姿往死里整?如果被我知道,我一定要弄死他!”
厉老夫人也是愁得要命,大孙子已经走了,大孙女要是再入狱,她这一把年纪是真的受不住了。
“慕承啊……”
厉老夫人握着厉慕承的手,道:“你一定要把雪姿给救出来,无论用什么人脉,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人保住!”
“我知道了,祖母。”
厉慕承扶着老太太,道:“我会想办法的,您先回去休息,养好身体,不要让我分心。”
厉慕承上去之后,厉太太恨恨地说:“这个狼崽子从一回来就告诉我们,他不会放过害死他妈妈的人,他那么恨我们,他会真心帮我们吗?”
“你又没有害死他妈,你怕什么报复?”厉宏峰叹了口气,道:“我反正是没有办法了,就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
如清默默回到房间,这晚,她睡得并不踏实。
翌日一早,她就去了医院看母亲,免得在厉家这种是非之地,无端又被牵扯进厉雪姿的事情里。
后来,她接到了厉慕承的电话,让她去一个酒吧陪他。
“你……又想做什么?”
许如清跑到病房外,一听到他的要求,要她过去‘陪’,她就下意识地想,他会不会有准备把她送给谁,当作礼物?
厉慕承淡淡地说:“有两个朋友要来,他们想见见你。放心,只是让你来陪我,不让你做别的。”
许如清虽然不想去,可现在厉慕承才是厉家能保护她的人,她不敢不听他的话。
因此,中午时分,厉慕承安排陆明来接她,她还是乖乖去了那个叫做‘红岸’的酒吧。
许如清心惊胆战的进去,便看到厉慕承和另外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打牌,另外还有三个陪酒的女孩儿。
只是厉慕承没有让任何人陪,左右两边都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