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犹豫了一会儿:“戬儿，男子……也可以喜欢男子吗？”
杨戬:……
杨戬观察玉鼎的神色，玉鼎似乎对此深深地困惑和不解，他猜测师父可能是梦见了什么。
杨戬知道玉鼎的确对情之一字知之甚少，他连男女之间的事都不甚清楚，更何况是男子？
“师父，男子和男子确实也能……”
“你喜欢的是男子吗？”玉鼎又问。
“是。”
玉鼎听见杨戬承认的时候面色微变:“……谁？”
杨戬又不吭声了。
“不能告诉我吗？”玉鼎问。
“师父别问了……”杨戬转移话题:“白帝是师父最好的朋友吗？”
“算是吧，我也没有几个朋友。”
“师父和他怎么成为朋友的？”杨戬想知道。
“他……他在长留山养过我一段时间，那时我是原形。”玉鼎似乎不想多提。
“师父的原形……是什么？”杨戬是第一次知道玉鼎还有原形。
“你不必知晓！”玉鼎突然像炸毛的猫一样起身就要走。
他越躲杨戬却越想知道，只是玉鼎已经不愿再说。
“师父。”杨戬拉住玉鼎:“你要去长留山找白帝吗？”
“长留山……”玉鼎道:“我去找过他，很多神仙也都找过他，但少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去看看吧，我陪你。”杨戬虽然有些嫉妒少昊和师父的关系，但他永远不会干涉师父的事。
玉鼎带杨戬来了长留山，这里仙气缭绕，景色宜人，一点也不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玉鼎真人，您来了！”一个浇花的小仙童喜笑颜开，他忙上玉鼎身前:“真人快来看，那一池的莲花都要死了！”
玉鼎跟着他到了寒池前，白帝的寒池里种了满池白莲，只是现在莲花都死了，那些清水也泛着黑气。
玉鼎把手伸向水中，黑气缠绕在他的指尖，又被白色的神力消散于无形。
“黑气真是越来越多了。”杨戬叹息，连仙境都被染上了这种黑气。
玉鼎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了天青色的水，这种水杨戬见过，那日师父就是用它医好了镇元子的人参果树。
池中黑气渐消，一朵朵死去的白莲瞬间重新绽放，生机盎然。
“谢谢玉鼎真人！”小仙童不胜感激。
玉鼎带着杨戬走进了少昊的殿中，杨戬看见了很多把宝剑悬在殿中，看得出白帝很喜欢剑。
只是其中一把突然坠落到了玉鼎怀里，玉鼎看着剑脸色微变。
“师父，怎么了？”
“这是……天衍剑，它本来和少昊一起消失了。”玉鼎反复观察着剑鞘，又抽出剑去查看。
他抽出剑的时候有巨大的神光闪过，玉鼎和杨戬瞬间被吸了进去。
再次映入杨戬眼前的依旧是长留山，依旧是白帝的神殿，上空中依然悬挂着一把把宝剑，只是少了那一把天衍剑。
“你是何人？”一道冷凝如冰的声音传来。
杨戬看向来者，正是上古五方上帝之一的白帝，位于西方天地主掌杀伐。少昊身上的杀伐之气很浓，气质犹如肃冽的深秋。
这种杀气是与生俱来的，尽管少昊看起来温润尔雅，眉目端华，但是他骨子里肃冷的杀气掩藏不住。
杨戬行了一礼:“晚辈杨戬，见过白帝。”
“杨戬……”少昊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你叫我什么？”
“白帝。”
少昊凝视着杨戬，似乎对‘白帝’这个称号透漏着疑惑和陌生，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叫少昊。”
“你和玉鼎是什么关系？”少昊又问。
“他是我师父。”
“师父……”少昊微微点了点头:“跟我来。”
杨戬跟着少昊走出去，果然看见了玉鼎，他正在寒池前打理莲花。
“师父。”杨戬立刻走到玉鼎身边。
“你们是怎么到我这里的？”少昊打量着他们，眼神带着防备，显然对玉鼎也并不熟识。
杨戬想起少昊对白帝这个称呼都很陌生，恐怕他的记忆有所损失。
“你的剑带我们来的。”玉鼎指了指那把天衍剑。
少昊抽出剑，他端详了一会儿剑又观察着玉鼎和杨戬:“这确实是我的剑。”
只是它已经消失了一年多，怎么又会突然出现，还带来两个陌生人？
而那两个人却明显认识他。
“仙尊!我们找到长泽师兄了，旭阳师叔正替他疗伤。”几个穿着宗门弟子服的人来报。
少昊又看了一眼玉鼎和杨戬，跟着那些弟子走了。
杨戬诧异:“师父，白帝的神力似乎很薄弱。”
玉鼎拍了拍杨戬:“跟上去看看。”
一个蓝衣人浑身是血地晕倒在床上，周围很多弟子围着他关心，长老们正在为他疗伤，想必那就是长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