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怀疑玉鼎不是喝醉了就是在梦游，师父看他的眼神迷迷蒙蒙，没有焦距。
师父身上没有一点酒气，那就应该是梦游了。
玉鼎的动作也不快，他有一种飘飘忽忽的迟缓，玉鼎会突然停下来，愣愣地看着虚空，一会儿才接着解自己的衣服。
玉鼎向杨戬走过来，但他如步在沉浮的云端，身姿摇摇晃晃将要倾倒。
“师父！”
杨戬忙去扶玉鼎，但他还没站起来就被倒下的玉鼎压在了床上。
玉鼎的衣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似乎想要站起来，玉鼎扶了扶脑袋:“戬儿……好难受。”
“师父怎么了？”杨戬忙扶住玉鼎。
杨戬慌乱之中无意看到了玉鼎的身体，只觉心跳加速，脉搏里似乎有些要喷出来的火热。师父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完美至极，肌理分明，细腻白皙如脂玉，仿佛透着一种光泽……
杨戬更加面红耳赤，快速转移了视线，他再一次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有一种预感，再待下去一定会很糟糕。
可是玉鼎攥着他不允许他走，杨戬也担心他的反常。
刚刚还在说难受的玉鼎又继续脱自己身上最后的衣服。
杨戬:……
他有些心累，但杨戬不敢看玉鼎的身体，支支吾吾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我要和你双修。”
玉鼎微凉的手指抚上杨戬的面颊，杨戬的面容早就红得发热，被这么一冰除了刺激还很……舒服。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
“双修？”杨戬耳朵听明白了，但脑子不太明白，是他想的那个双修吗？师父为什么突然和他双修？
杨戬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鼎……师父的眼神还是不太清醒。
他自然是喜欢师父的，他喜欢了玉鼎很多年，而且对这份喜欢杨戬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然而师父为什么这样？
杨戬根本不敢去看玉鼎，看一眼师父的身体杨戬就心跳加速，血脉膨胀。
师父的状态明显不对，杨戬趁机贴上玉鼎的额头想去看他元神，然而玉鼎却会错了意，以为杨戬想和他亲近，自然而然抱住杨戬亲吻起来。
“师……”杨戬睁大了眼睛，瞬间更加慌乱，他忙推开玉鼎:“师父……你怎么了？”
“嗯？”玉鼎也疑惑地看着杨戬:“什么？”
“你不对劲……”
“你不愿意？”
“……师父为什么要和我双修？”杨戬想问明白。
“之前不都这样双修吗？”
“……什么？”杨戬:“我们没有双修过。”
“双修过。”
“没有。”
玉鼎也不再和杨戬争辩:“那现在双修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你难道不爱我了？”
杨戬心中一跳，不敢看玉鼎那双似乎含满情意的眼睛:“是师父不爱我，你这样只怕日后会后悔的。”
杨戬喜欢玉鼎，自然很想和玉鼎双修，只是师父现在很不正常，待师父正常之后真的不会讨厌他吗？
他现在同意是不是趁人之危？
“我为什么要后悔？”玉鼎道:“我们是道侣，做这些不是应该的？”
杨戬还是解释清楚:“师父，我们不是道侣，这种事情在我们之间也从未发生，你仔细想想？”
玉鼎顿住了，他扶住了额头，面色苍白。
“师父……你怎么了？”
“戬儿……”玉鼎跌在杨戬的怀里，他环抱住杨戬，那双温度微凉的手在杨戬的腰间摸索起来，杨戬忙按住玉鼎的手。
“戬儿，答应我，可以吗？”玉鼎额头贴上杨戬:“……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杨戬观察了一下玉鼎，师父并没有种什么催情之类的药物，他的体温也是寒凉如初。
玉鼎也说不出自己哪里难受，他浑身都不太舒服，心口闷痛，脑袋也密密麻麻的疼。
他只想靠近杨戬，和杨戬越亲近自己浑身的难受就会缓解。
“想和你双修。”玉鼎含住了杨戬的唇。
杨戬被玉鼎紧紧抱住，师父吻得很温柔，动作轻缓，微凉的温度像是自带寒意的雪花。
可是……这是不对的。
杨戬很想接受，但师父现在不正常，他还是违心地推开了玉鼎:“师父，别这样。”
再这样下去杨戬真的会忍不住的。
他自认为自己也不算什么柳下惠，更不可能在自己一直爱慕的人面前保持冷静。
“为什么不可以？”玉鼎有些不解，眉眼暗淡:“戬儿，你一直在拒绝，你现在讨厌我了？”
“我怎么会讨厌师父，是师父你状态不对。”
杨戬话落，玉鼎又开始痛苦起来，他隐隐皱眉，吐出了一口血来。
“师父！”杨戬忙擦去玉鼎嘴角的血迹，他摸上玉鼎的心口，发现玉鼎的心口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