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more(永不复还)》
Dédié au groupe azheimer, et à lui
献给阿兹海默症群体,以及他。
Je suis toujours inquiet, inquiet, et ça continue. J’oublierai de nourrir le poisson de demi-lune que j’ai élevé. Il s’appelle puppy et c’est mon chiot.
我总是很担心,一直在担心,这么下去,我会忘记喂养我饲养的那条半月斗鱼。它叫puppy,是我的小狗。
第32章
一条游鱼自屏幕右上角缓缓游入。
平静水面涟漪渐起,一圈圈透明的水波纹荡涤,黑色的字被震散了,消失于水面。
了无踪迹了。
周止抬手,揉了下酸胀的眼球,舒缓一口气,退出了票根界面。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何维的联系方式,把二维码转发给他,让何维填了实名信息,后天晚上他会去准时接人。
何维可能在忙,一直到周止下午结束和一个小制片的饭局从饭店走出来才收到他回复的消息。
【何维:好的周哥】
【何维:猫猫鞠躬.JPG】
周止简单回复两句,又提醒何维记得多看看即将入组的剧本。
何维说他一直在看,还很乖地拍了做好笔记的剧本发过来。
周止刚拉开门上车,还没点开图片放大去看,就被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他没多想便接通了电话。
“老婆!”电话那头传来年锦爻喜悦的声音,他惊喜笑了一声,压低了嗓音软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呢。”
周止顿了顿,确实没想到会是他。
这已经是年锦爻这段时间换的第17个号码,周止一般是不会拉黑什么人的,但他的黑名单里已经拉黑了十六个号码。
“我确实不想接,年锦爻我最后警告你,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总做出一些会让我妻子误会的行为。”
周止冷漠地回了一句,准备挂断。
年锦爻高声叫住他,“好了好了,我不叫了总行了吧。”
周止想到方才登记的四张首映礼的入场券,平静问:“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年锦爻压低了声音,隔着听筒听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他嘿嘿笑了两声,缓慢道:“就是想你了。”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年锦爻笑容顿在唇角拿下手机,看着手机桌面,按了锁屏键。
液晶屏幕上倒影出他微微垂耷下的漆黑眼眸,眼里没有笑意,深且宽的眼皮折进去。
年锦爻撇了撇嘴,随手把手机拎在两指间百无聊赖地转动。
他懒洋洋依靠着年敬齐办公室宽大的办公皮椅,两条长腿交叠着轻轻踩着地毯,缓慢转过身来,笑盈盈地对上一双惊恐万分的眼。
“别紧张嘛,”年锦爻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他俯身靠上桌前,手掌撑住脸颊,“我老婆的岳丈……唔……我该怎么称呼呢?”
他困惑地歪了下脸,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对面的中年男人脸色惊慌,丝毫看不出发现女婿与男人私通后应有的震愤。
年锦爻兀自想了一会儿,放弃了,也不知想到什么,笑出声,收了手,平放在办公桌上:“岳丈,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那么好的女婿还不珍惜家庭,非要离境去玩黑彩,把女婿的房子都抵押进去。”
“你知道他多辛苦,多卖命,才能在这里买房吗?现在还有房贷要还呢。”
他努了嘴,垂下唇角:“让他知道又要伤心了。”
说着,他眨了眨眼,食指贴着唇,轻轻嘘了口气:“这件事你可要瞒好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嘴巴闭紧一点,我们之间的钱是很好协商的。”
“明白吗?”年锦爻盯着他的眼睛,笑容蓦地消失。
男人瞪大了眼睛,快速转了两圈,反应过来,当即低骂:“出老千的人是你们!我他妈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年锦爻咚咚叩了两下桌子,眯了眯眼:“小点声,吵死了,声音这么大干嘛?”
身后站着的保镖困住亟待爆发的男人,年锦爻的声音越过保镖身后,看到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高大的背影。
年敬齐伸展手臂倒了三盅茶出来,一杯递到正对他坐着的男人手边。
温兆谦姿态优雅,拿茶盅的手背上青紫色血管起伏明显,一道深红色血线自无名指指间笔直贯穿,一直蔓延入右臂深处。
年敬齐与他低语两声,谈起合作的几部片子。
温兆谦语气很淡,他国语不算好,索性讲了白话:“人送咗畀你哋了,周止身边出现似佢嘅人,记住同我讲(人给你们送来了,周止身边出现像他的人记得跟我说)。”
年锦爻嗤笑一声,笑弯了眼睛:“人死唔复生的嘛,温生你真系大情种(人死不能复生,你真是大情种)。”